「但是,我當時正在做一名醫生該做的事情,就是乳腺檢查,沒有任何邪念。」
「這所謂的猥褻,我是絕對不會認的,即便走上法庭,我也不會屈服認罪。」
「我堅信,法律不會冤枉好人。」
靳峰看著余至明,不知該說他是幼稚天真呢,還是說他本性純良,一片冰心。
沉默片刻,靳峰站了起來。
「你說對方主動寬衣解帶,請求你檢查乳腺,但是那兩人的陳述卻是高度一致。」
「她們說,是你信誓旦旦的表示,劉萱的乳腺有大問題,需要立刻做一次細緻檢查。」
「劉萱擔憂不已,又想到你的醫術非凡,才心存疑慮的讓你做乳腺檢查的。」
「只是沒想到,你卻是別有用心。」
停頓一下,靳峰又轉而說:「既然你說是圈套,風過留痕,我再去湘香閣調查一番,希望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余至明也起身道:「靳所長,謝謝您!」
靳峰隨意的一擺手,道:「我只希望,這一次我沒有信錯人……」
半個多小時後,余至明終於在派出所審訊室見到了讓他能夠信任和安心之人。
亓越老師!
亓老師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一位看上去相當沉穩的國字臉中年男子。
「他是我的律師錢廣宇,接下來會擔任你的代理律師。」
亓越介紹了中年男子一番,又忍不住責怪道:「至明,我有沒有提醒過你,在身體檢查方面一定要謹慎,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余至明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把頭低垂了下去。
「老師,我錯了。」
「我因為對方之一是大學同學,失去了警惕之心,沒想到她卻是包藏禍心。」
「最毒婦人心啊。」
亓越重重的哼了一聲,有些怒其不爭的說:「在足夠的利益面前,父母都可以背叛,更何況是幾年都沒有聯繫過的同學了。」
「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失去了警惕,犯了蠢,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見余至明的腦袋都要埋進胸腔了,亓越也不好再嚴厲責怪。
這種事情,本就防不勝防,更何況余至明閱歷少,被家人保護的又有些單純。
而且,他明顯是被人給特意針對了。
再者說,誰年輕時沒有犯過錯?做過一些別人眼中蠢不可及的事情。
他自己當年也是犯過幾次傻的。
經歷過真正的摔打,才會真正的成長。
想到這些,亓越暗嘆一聲,沉吟著說:「能策反你的同學專門為你設套,背後這人能量不小啊。」
余至明抬起頭,說:「斷我前途,陷害入獄,這算是死仇了。」
「我來濱海還沒有一個月,認識的人都不多,可沒有與他人結仇啊。」
余至明曾經懷疑過,那一位讓他等著瞧的魏夫人,但是又被他否定了。
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
就因為一點小小過節,就這樣下死手?
魏家就不擔心一旦惹到了狠人,遭受滅門之禍嗎?
亓越冷聲道:「至明,你千萬不要低估了他人的心惡。」
「或許因為你的風頭太盛,或是單純的嫉妒你,或是不想看到你成功,或是因為你擋了他的路,一些人就會下死手算計你的。」
停頓片刻,亓越變得異常嚴肅,一臉鄭重的說:「至明,那視頻,我們看過了。」
「錢律師說,當前證據對你非常不利。從現有收集到的信息來看,你被定罪的可能性非常大。」
「至明,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你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
「老師,你也不信我?」
余至明真有些著急了,喊道:「老師,我當時真沒有其他想法,就是感覺她的乳腺有些不對,想進一步的探查一下。」
「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過去了好多。」
亓越卻是神情一震,問:「至明,你確定是察覺到了她乳腺有些不對?」
余至明嗯了一聲,說:「要是沒有問題,我幹嘛要探查那麼久?」
「我又不是真的對她有興趣,她的太大了,我一點也不喜歡。」
「我喜歡不大不小,剛剛好。」
亓越的表情變得輕鬆不少。
「至明,破局的關鍵在於,你這一次的感覺不對,是否又能和以前那樣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