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余至明分別給饒藝和鍾春曉打了電話。
這一次,都是她們的助理接的電話,說是正在上節目或拍攝,不方便本人接聽。
余至明把慈善活動舉辦的時間和地點做了告知,就結束了通話。
隨後,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書桌後繼續繪製起了連體嬰兒的生理構造……
此時此刻,京城,某一四合院書房,號稱補藥第一家的夏家,正在舉行家族會議。
如今的夏家主事人,有國醫聖手之稱的夏麟閣,端坐主位。
他等一份文件在家族幾人中傳閱完畢,緩緩說:「汪梧的律師信,你們也看過了!」
身體富態的夏麟閣,皺眉道:「對方在律師信中可是說了,當時提供的人參續命丸藥方僅供研發替代藥物做參考,存在著致命缺陷,警告我們不得擅自配置或借鑑。」
「一旦因為藥物出現了不可挽回的問題,責任自負不說,還會追究我們的侵權責任。」
「都說說想法吧。」
一陣安靜後,夏麟閣大兒子先開口了。
「爸,我覺得,這是對方知道了我們和楚家合作的消息後,無奈中給出的嚇唬策略。」
他分析道:「那藥方,我們可是反覆研究過,也私下做過不少試驗,都沒發現問題。」
「而且,我們還對藥方做了適當改變,即便真有一些不妥,也應該規避過去了。」
這時,一位看著比夏麟閣還要年老的白髮老者,忍不住開口了。
他不客氣的批評道:「你究竟懂得多少?你可知道,老一輩的大夫郎中,或許醫術不咋樣,但是在提防人方面,基本上都能挖空心思做到了極致。」
「像這種可以世代相傳的珍貴藥方,都是口口相傳,不會落在紙面上的。」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研究出不止一個以偽亂真的假藥方,防止萬一情況。」
「這種假藥方,藥效和真藥大致不差,但是很可能吃下去後會和飲食中的某一物相衝,直接由良藥變成毒藥。」
夏麟閣兒子不服氣的說:「就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我們可是做了數百次的試驗,也給幾十人小劑量的做過藥物試驗,但是一種不良反應也沒有出現的。」
白髮老者冷聲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相衝之物,相當少見。」
「等我們把這藥丸大規模生產和銷售後,對方可以此為要挾,或是心狠一些,直接把相衝之物投放,造成病患死傷。」
「這樣的手段,歷史上可不少見。」
這話讓夏麟閣的眉心擰的更緊了,接著就聽到語帶嘲諷的聲音響起。
「話說,我們夏家本來的補藥生意就不錯,錢也每年不少賺,幹嘛貪圖別人的藥方,賺虧心錢?」
夏麟閣看過去,只見說話的是他的一位堂弟,在醫術方面,也卓有建樹。
只見他站了起來,緩緩的說:「就算是這封律師信里的內容是嚇唬我們,這藥方沒有問題,大家考慮過沒有,一旦我們改頭換面的自己生產這藥丸,就意味著我們徹底站在了秦家、白家和劉家的對立面。」
「你先給我住嘴。」
他呵斥住想要開口的夏麟閣大兒子,接著說:「站在秦家、白家和劉家的對立面,也不算什麼,我覺得更應關注的,還是聲名鵲起的醫學天才余至明。」
「據我所知,這個余至明如今不僅是保健局的座上賓,還和軍方有密切的合作。」
「以余至明的年歲,維持四五十年的醫術巔峰不成問題。」
「被這樣一個人盯著,我們即便有辦法規避人參續命丸的侵權責任,未來四五十年,我們能保證我們夏家所有人都一直不犯錯?」
他迎上夏麟閣的目光,緩緩的說:「我一直認為,大哥做錯了,即便不能和余至明建立友好關係,也不該眼紅別人的藥方。」
停頓一下,他又沉聲道:「如果大哥依然決意冒險,我提議大哥一家與整個夏家做一個切割,真出了問題,不至於拖累所有人。」
這話一出,夏麟閣大兒子蹭的站起,怒道:「我家就代表著整個夏家,如何切割?」
夏麟閣堂弟呵呵一笑,說:「既然這樣,那就我家與夏家做一個切割。」
「等夏家這條船沉了,我這條小船說不定還能救上一兩人……」
晚上近十點,還在埋頭繪製連體嬰兒生理構造圖的余至明,接到亓越老師的電話。
「至明,在疑難雜症診治領域,有北林偉,南海東一說。」
「明天,著名的診斷專家,中山大學附屬醫院的閻海東醫生,將來我們中心拜訪。」
「你,肯定是要見一見的。」
余至明輕哦了一聲,又好奇的問:「老師,你有啥名號沒有啊?」
下一刻,亓越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
「曾經有好事者說過,北林偉,中亓越,南海東。不過呢,這話沒能流傳開去。」
「我必須承認,和這兩人的成績相比,還是有一點點的差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