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章津,陳初六帶著歐陽修和曾彥儒二人在章津遊玩了一下,賞一下這兩邊的初冬雪景,然後就是讀書。這仨人在一起,只有歐陽修能寫出個詩,念出個賦來,剩下倆人都不靈。對著這麼好的雪景讀論語,又感覺不是那個味道。
就這麼湊合了一上午,回到章津這邊,剛好有人在喊:「快看快看,帖告示的來了,去看看是官告還是民告。」
「讓我來看看……」一漁民湊過去看了看,念道:「告白四,嘶,告白四做什麼?白四可是良民,那是咱兄弟啊。要是告白四,咱們可得幫著人家啊……」
「切,你認錯了吧?」
「快看,陳小公子來了,他可是縣學裡的秀才,讓他來給咱們認一認吧。」
之前那漁民也道:「小公子,勞你大駕過來看看,這是不是寫的告白四?」
陳初六也是湊上前去,掃了一眼念道:「告白:四方仁義君子聽真!這是說的告訴大家一件事情的意思,和白四沒關係……」
「嘿嘿,那前三個字,我還是認對了的!」
「小公子,你再說說這下面的事情是什麼吧。」
「家門不幸……」曾彥儒接著陳初六的念了下去,然後解釋道:「事情就是,嘶,青山鎮有一個趙員外家裡,有個小女生中邪祟,終日難寧,這告示貼出來,便是請能降妖伏魔的人,前去除妖,有重金酬謝!」
「嗬,那趙員外家裡,可有錢財啊。有道是萬頃良田,金屋銀山!」
「那誰要是能解此難,酬金豈不夠吃一輩子大米飯了?」
「去你的吧,誰要是有錢了還吃大米飯,有錢人都吃白饅頭,夾兩份鹹菜的那種!」
陳初六聽著周圍的議論,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可那帖告示的還沒走,見到陳初六在笑,上前問道:「這位小公子為何發笑,可是有什麼計策?」
陳初六拿眼睛一瞧,只見這人身穿奴僕的衣服,但臉上是一臉的憔悴和擔心,都向一個小孩子請教了,說明是已是慌不擇路了。不忍拒絕,陳初六道:「說不上有什麼計策,但我知道有人可以!」
「何人?」那帖告示的激動道:「若公子舉薦的人有用,東家也當萬謝。」
「臨川城裡有一個益康藥鋪,藥鋪里的錢疾老先生,乃是仁義神醫,他有一師弟,乃是妙羽道長,此人頗有降妖伏魔之術,可往求之。」陳初六回答道。
他覺得妙羽的本事,其實也就是騙人的那點點本事,但什麼邪祟的事情,也是胡說八道。妙羽去了,一號脈一診斷,說不定就是一普通的病。而且那些道士頗通心理治療,加上道亦修醫,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總之是一個辦法了。
那人帖告示的人聽了,猶豫一下問道:「若是得了仙法的真人,又輕易肯下山?小公子若是認識,可否再借我一問門的寶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