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城外的破廟裡面,孫司刑在這裡等得焦急,他旁邊還有孫肯迭幾人,一個個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神情,有點焦急、有些期盼、有些喜悅。就好比,明明知道自己買的什麼東西,但還是迫不及待去拆快遞一睹為快。
聽見外面傳了話進來,幾人都是興奮地從站了起來,笑道:「快抬進來!」
一個黑色布套被抬了進來,布套打開,正是陳初六。
「咦?怎麼不動了,死了?」孫司刑怒道:「我可沒叫你們殺人啊,這這這,如何是好。」
「老爺,您誤會了,這小子是在裝死,剛才在車上還像個泥鰍一樣掙扎呢。你看,這還是他咬的。」那「快遞小哥」諂媚地笑道:「您驗一下貨吧,要是成了,就簽收吧。」
「哼,果然是裝死。」孫肯迭湊了過來,踩了踩陳初六的手,一陣痛感,讓陳初六不得不醒來,縮回手,打了幾個滾,滾到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在場的其他人。
「哼,小子,沒想到吧,落在了我的手裡。」孫司刑冷笑道:「你那天無緣無故打我兒子,這叫有仇報仇,說吧,你是想斷手,還是斷腿。」
「那天你兒子他喊人來堵住我的,他們五個人,打不贏我一個。哼,你竟然還拉下著臉來找場子。」陳初六冷笑道。
「不可能!我兒子飽讀聖賢書,一直以來都是乖巧的。你打了人,還想污衊,來人,先給我打他幾巴掌!」
「爹,讓我去吧,我要報仇。」
「孫肯迭,你不用太囂張,今天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明日你必家破人亡。」陳初六惡狠狠道,此時再去講道理沒用了,求饒那種事情陳初六十八輩子沒幹過,唯有和他們講清楚利弊了。
陳家不是那麼好惹的。
「死鴨子嘴硬,爹,我告訴你,這小子不僅打了我。那博戲社被砸的事情,多半也是他在搞鬼,那天我去的時候,好像就看見他了。」
聽到這裡,孫司刑滿腦門子都是火,斥道:「毀我博戲社,打我乖兒子,陳初六,我和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為何這般害我!」
「無冤無仇?你問問你兒子,他當初如何將我陷害,我家醉桃源被砸又是誰的指使!」陳初六大聲回道:「孫司刑,我勸你為自己想想!」
孫司刑勃然大怒:「你還敢污衊我兒子?我兒子老老實實的一個孩子,怎麼會陷害你,又怎麼會去指使砸你家的酒樓?分明是你捏造出來的東西,來人啊,給我摑掌!」
一人氣勢洶洶上來了,剛舉起手來,這時破廟的門,卻被一腳踹開。進來一戴著斗笠的人,身姿妙曼無比,嬌斥道:「反了天了,老娘的男人,你們也敢動!」
「啊……這……」陳初六想喊出名字,但也喊不出啥來,不知姓不知名還不知道外號,糾結一下,陳初六喊道:
「美女你來啦。」
「閉嘴!」那女子也沒給陳初六好語氣。
「你是什麼人?」孫司刑喝道:「莫不是哪裡追捕的大盜?」
「我是你姑奶奶!」那女子喝到,拿起一個粉包往前一吹,那些人沒防備,中了招,暈乎乎的,撲通便倒在了地上。
「這是?」陳初六不由得驚奇起來。
「臭小子,這次算你福大命大,以後給我低調點,別給我招災惹禍。」那女子手腳麻利,把大家都捆了起來,唰唰寫下一封信,放在了那孫司刑眼前。
然後解開陳初六,把斗笠揭開,露出來那張俏麗的臉來:「你這臭小子,還敢去惹他們,還說什麼臨川第一惡少,你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嗎?」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