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主,我們早已經查了陳初六的身世。我們只查到,他父親似乎原來是抗擊遼兵的,後來因功還鄉,一直是農民。近幾年,才突然被做的官。至於再上面,我們……我們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哦?這大宋,還有我查不到的人?」那公子搖著摺扇道:「唔,突然被任命為官……嘶……你們去找他家鄉的縣令,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撬出來!」
「是!」
汴京城中,出來風起雲湧,還有暗流涌動。各大勢力,莫名其妙地參與了黨爭。宮中也亂套,皇上的病又加重了,數日沒有召見大臣入長春殿。滿朝的政事,似乎都已經歸到了皇后和太子手上。
這一日,陳初六正在家裡享受最後的休假時光,宮裡突然來人了:「陳公子,皇上口諭,銷了你的假,命你速速入宮,照常陪太子讀書,陪太子聽政,還要去長春殿給皇上講真經。」
陳初六早料到了這一個,別的人呢或許猜不出來京中大亂有何而來,只以為是空穴來風,但皇上應該能猜出來。陳初六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便入宮了。
這一日按理是聽政的日子,陳初六要去給皇上講解《道德真經集義》。來到長春殿,陳初六發現皇上此刻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釣著魚呢,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皇上……」
「咦?你怎麼來這麼早,按你的性格,不是得等到明天再來嘛?」
「臣……臣本來是要那樣的,可臣聽說皇上龍體欠安,心急如焚,得了入宮的旨意,馬不停蹄就來了。如今看到皇上安康,臣放心了。」陳初六說道。
皇上倒是很受用,他起了一桿空釣,苦笑一聲:「來,你給朕來釣魚,朕累了。」
陳初六拿過魚竿,咦了一聲,魚鉤上光禿禿的,要是有魚上釣才是奇了怪了。陳初六問道:「皇上,這魚鉤上的魚餌不見了,我給皇上找點蚯蚓吧。」
「不,不用。魚與蚯蚓,都是朕的臣子,如何能殺蚯蚓而餵魚呢?此為不仁也……」皇上指了指一把小馬扎:「坐在那裡釣魚,朕要看看,光勾是否能掉魚上來。」
吃飽了撐的,陳初六坐下,把釣竿放好,心中則是猜想起了皇上的意思。他難道是想暗示我姜太公釣魚?讓我白替他趙官家做事?不可能的事!
皇上和陳初六坐在這裡,等了一會兒魚,魚沒有上鉤,大內裡面,也沒有那種傻魚。皇上微微嘆了口氣:「看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啊,這蟲魚也是如此。初六,你去找個蚯蚓來釣魚吧。」
「唔……」陳初六稍微一頓,從旁邊折了一些嫩草過來,笑道:「皇上,不必用蚯蚓。你看,這草就可以釣魚上來。」
皇上不語,看著陳初六把草折起來,放在魚鉤上,丟入水中。又等了那麼長時間,浮在水面的蘆杆一動一動起來,陳初六見勢,提起釣竿,只見魚鉤之上,掛著一條肥肥的草魚!
「皇上請看,無須殺蚯蚓引魚,也能釣到大魚。」
「嘶……朕明白了……陳初六,跪下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