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駿與何健京在角落裡商議了一陣子,走過來道:「可以答應,但所設報刊,必須要有事功欄。除此之外,要有一獨門獨院的地方,給我們四為詩社的社員談事,還要可以拓展社員。晏大人也知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若是不能答應這些,我等社員,寧可跟隨社長一同被貶。」
晏殊有些不樂意,但隨後還是樂道:「你們這些條件不太過分,看在知應的面子上,幫他護住你們這群牛犢了。本官最主要還是怕招惹麻煩,只要能在明面上遮瞞遮瞞就行了。官場上,本官還有幾分薄面,他們不敢深究。」
陳初六聽了,放心下來。
只見范仲淹在一旁哭笑不得:「晏大人,陳大人,你們二位商量好了,可還沒問我的意見哩!我可是應天書院執掌教席,沒有過我這關,難道還想安排別人進來?」
晏殊聞言大笑道:「知應,你不知道,希文執掌教席以來,治學甚嚴。凡入學、升舍、發解皆親自把關。你將社員安排過來,恐怕還得費一番周折。」
只見范仲淹笑道:「若是四為公在這裡,那我得給四為公面子。只要是四為詩社的社員,可不經考核,進入應天書院。但我有一事,請四為公答應。」
「何事?」
「不才手下,也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想要托給四為公幫忙管教管教。」范仲淹笑了笑:「互換弟子,也是可以相互印證學問的。」
沒想到,交換生的概念,從范仲淹嘴裡說出來了。陳初六答應下來,知道範仲淹是想派幾個挨貢的弟子過來當幕僚,像劉沆、高陽二人一樣。既可以掙到一份館穀,也可以學些實務。
「希文,我跟你打聽一個人。」
「四為公但說無妨。」
「此人叫滕子京,你可認得?」
「哦,子京呀,他本名宗諒,現為尚書祠部員外郎、知信州。我與他也只有書信來往了,四為公怎麼認識的?」
「說來話長……」
聊了一陣子,把事情都定了下來。
朝中有王曾、陳堯佐在,底下有晏殊幫襯著,這就足夠睡個安穩覺了。
以往時候,王曾、馮拯、呂夷簡以及一年前所遇到的許多人,都肯義務幫他,不索取回報。可近來這段日子,他想找人幫忙,就得拿出別人滿意的東西交換。
白嫖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