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有話好好說,不要說那些鳥事!」陳初六退到一角,捂著捂著,警惕萬分看著那幾個當家的。
「你自己做了這些鳥事,還不敢承認嘛?」二當家一臉怒容。
「別說我壓根兒沒做哪些鳥事,就是做了哪些鳥事,也不干我鳥的事,不要動不動就說動鳥的事。」陳初六回到。
「瞧瞧瞧,你自己都承認了。來人,將他鳥給剁下來,爺爺我拿這下酒,當羊的一般烤著吃!」二當家喝到。
「住手。」陳初六喝住了人,道:「剛才那報信的,看著可不像漢人,守關的人可都是漢人,兩邊言語有些不通,你看是不是得問清楚再說?」
「嘶……」台吉大當家眉頭一皺,遷思回慮好一會兒,道:「行,把抓起來的那人帶上來問問,若是交代出了什麼東西,陳大人,你可別怪洒家心狠手辣!」
「哼,先留著他的小鳥,把人帶上來!」二當家也是喊道。
「啊呸,你的才小……」陳初六撇撇嘴,依舊躲在一角,警惕地看著四周,尋找契機,準備逃出去。按照張秉的習性,暗中加害他是絕對有可能的,只是有些奇怪,怎麼張秉派人去聯絡援軍,被這些人給抓到了?陳初六心想,可能是張秉故意如此,想要借這些響馬的手宰了他。
可為何這些響馬要閹了他呢?陳初六心裡嘀咕一句,他們剛才說的陳點檢是什麼人,好像他們很害怕呀!
不久,人被帶了上來。臉上鼻青臉腫,都是新傷,見了陳初六,那人立馬喊道:「陳大人,可算找著您了,仲將軍讓我來給你和幾位好漢報個信。那個張秉,從一開始就是裝的,他在下套等著呢!」
二當家的斥道:「胡說八道,你剛才怎麼不是這麼說的?」
送情報的人哎呦一聲:「我剛才就是這麼說的,張秉和援軍商量好了,今夜子時前來襲寨。到那時候,就能借各位好漢的手,把二府老爺給除掉。張秉早就想殺二府老爺了,他自己不敢殺,只好讓你們殺了,他好嫁禍給你們呀!」
「什麼?!」
「我聽說呀,二府老爺可是狀元郎,天上的星宿,誰打了他,手都要爛一半。誰要是罵了他,當夜就得肚子疼。誰要是殺了他,斷子絕孫,投胎成畜生。還有二府老爺,可是皇上的表姐夫,這多大關係?」
「不對,即便是這樣,那你怎麼跑出來,把這件事情告訴咱們?說,是不是你們早就商量好了的!?」二當家怒斥道。
「只因這位二府老爺,是個好官,同我們一起殺敵,把我們當成自己人。關里的兄弟,不忍二府老爺這麼冤死,就讓我出來報個信。對了,援軍午夜襲寨的事情,也沒有十成把握,你們得自己上心。」那人苦著臉道:「剛才那位問話的兄弟,他聽不太懂,以為我是奸細。」
「我說吧,是翻譯的鍋。」陳初六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看來命是可以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