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守信談到了這個,他開口道:「二叔,三叔,西涼人不是有可能在路上設伏,而是一定在路上設伏。那個黃力,就是奔著咱們來的。」
「哦?」陳守義、陳守信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黃力不是奔著六子來的?他人在哪裡?」
「死了,臨死之前,我已經問過他,是豐州那邊有人過來讓他在這裡攔截二叔、三叔,還說讓黃力,把二叔三叔的貨物都給截下。依我看來,豐州那邊的人,早就有計劃了,但一直沒想清楚為何要對二叔、三叔下手,敢情是因為那配方被劫的事。」
「照這麼說來,這次回大漠,就一定會被人設伏。不成,咱們不怕打,可也不能往刀口上撞,傷了死了都是咱們自己的兄弟。」陳守義低著頭,想了片刻,又抬頭看著大家道:「看樣子咱們專挑山地走,怕是不行了,說不定這些地方也有人埋伏。」
「沒錯,二叔,析州剛好要往豐州押運一些物資,正好借他們的旗號。一路上,住驛站,大搖大擺。等到了寧化軍,到時候再想辦法,讓知軍折冒幫忙,虛虛實實,多弄一些人馬。只要悄悄出了邊境,那不就是二叔、三叔的天下了麼?」
「只是出邊境的時候,還得小心著。豐州那邊有人想要謀害我們,小侄猜想,一定是軍中的人。既然如此,駐紮寧化的邊軍,說不定也有他們的人,到時候折冒不一定能鎮得住他們。」
「這不用六子擔心了,我等行走江湖多少年,瞞天過海不敢說,但出邊境不難。等出了邊境之後,一頭鑽入戈壁,除非天要亡我,否則絕對遇不到別人的。」陳守義頗有自信的道。
聽到這裡,陳初六也放心下來了。他們在大漠生存了這麼久,而且是在極端劣勢的情況下,那他們肯定是有十分豐富的生存經驗了。又商議了許多事情,於是一同前往寧化。大張旗鼓,不再翻山越嶺,而是走官道直奔寧化軍。
數日之後,抵達寧化。陳初六先去見了折冒,商量好了之後,才能安排陳守義他們住下。
折冒不愧是折家將里出來的人,不僅擅長文治一事,還對武略頗有了解,且出乎陳初六的意料。知軍,比駐軍將領要高出不少,名義上是駐軍的統率。
但實際上,平日裡訓練和日常事務,仍然是將領在辦。故而將領和邊軍的士卒較為親密,一旦出事,士卒們不一定站在知軍這一邊。
但折冒在的這寧化軍,卻收拾得服服帖帖。陳初六找到折冒時,他甚至還穿著武將的鎧甲,在軍中操練兵馬。寧化軍百姓不多,只是兩個個小縣城罷了,治理起來十分簡單,民政十分簡單,軍務才是重中之重。
折冒聽了底下人的報告,奇怪地問道:「客人?什麼客人?現在正在處理公務,不見私客,告訴他讓他等著。」
「折大人,難道連我也不見了?」
「嗯?陳……」
「在下畢雲濤,陳大人手底下的人,折大人,這次東翁讓在下過來,有點半公半私的事情。」陳初六走了上前,折雲沖一愣,隨即明白了:「原來是畢兄,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