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溫路還不知道會在宇豐上班,這才租得這麼遠。
不過他並不是因為住的太遠而辭職:「不用。」
半響,溫路嘆了口氣,意有所指的說:「沈在途,為什麼人總喜歡騙自己呢。」
「或許。」沈在途頓了頓,用近似一中糾纏的目光看著他,「是因為還沒死心吧。」
「可我們。」
「溫路。」沈在途猛地打斷他,站在原地,「我不信你還看不明白。」
溫路微微閉了閉眼。
他怎麼會不明白,就是因為太明白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呀。」
輕輕的幾個字像重若千斤般壓在沈在途心裡,他再也維持不了平靜,氣得罵髒話:「狗屁,什麼分手,我他媽就沒同意。」
沈在途說完,煩躁的搓了搓臉,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焦躁的點上煙。
他從一開始維持到現在的紳士風度,一點都維持不下去了。
他已經戒菸七年多了。
剛開始抽菸是為了思念,後面則是不敢再抽。
因為菸草總是讓他沉淪,沉淪著思念,同時也沉淪在那份失去的痛苦當中。
他抽了幾口,半響抬起頭看向他,眼裡儘是難解的委屈:「我已經不介意你有孩子了,我想過了,我願意當夢夢的爹,你還想我怎麼樣?」
溫路驚訝的看著他。
沈在途垂眸,菸灰要掉不掉的,帶著一種頹廢感:「溫路,我不想跟你打啞謎了,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的,很累。」
他接下來的話幾乎是毫不講理:「我不會同意你辭職的,你想都別想,你背著我在外面跟女人結婚,生孩子,這如果是以前,我都可以告你出軌了。」
溫路看著他,突然發現,這才是他認識的沈在途。
依舊是那個有話直說,甚至死纏爛打,臉厚得堪比城牆的沈在途。
「如果你是覺得每天早上趕車很累,我每天早上來接你。」
公司老闆每天接員工上班,溫路能同意才怪了:「不用。」
沈在途:「那你要什麼?」
「我只是不想在這麼糾纏下去了。」溫路忽然說。
沈在途定定的看著他。
許久,沈在途才出聲:「好,不糾纏,但你不用辭職,我不會逼你。」
溫路不知道作何回應,最後還是妥協的點點頭:「嗯。」
接下來,沈在途去海南考察一個項目,溫路倒是在公司清靜了好一段時間。
等到兩人再次見面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這天,溫路難得下個早班,等他剛擠上地鐵後,身後跟著擠上來一個人。
等溫路拉好扶手,轉身,神色一頓。
他望著他,沈在途神色自若的拉好扶手,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