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辛骼被指控,他稱他的行為是自衛。
他的客廳里有監控器,可以拍下入侵者拿著菜刀進入他房間的情形,但是沒有人知道進去以後,發生了什麼。
本來確實是個合理的說法。
但是警察調查了男人後,發現了他就是十年前殺死藍家夫妻的兇手。
藍辛骼被拘留了。
「我都能解釋。」
「客廳有監控,拍到的東西清清楚楚。」
「監控是我和叔叔一起商量後安裝的,為了防止我出事,我有嚴重的抑鬱症。」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
「我的房間有棒球棍,一直都有,自從我的父母去世了,我一個人住,非常害怕,所以在房間放了棒球棍,為了保護自己。」
「他身上的傷口,都是我們爭執的時候,砍到他的身上的。」
「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是故意的?是我進入別人的屋子,是我要傷害別人嗎?」
「我要請律師。」
這是一起自衛殺人事件,藍辛骼的表現無可挑剔。
如果一定有什麼問題,就是那個死得太痛苦了,不像是自衛被殺,更像是被殘殺。
當時的事情走向非常順利,直到有一個經驗老道的警察,在看了案件後,打開了藍辛骼之前上的電視節目,佩服不已,並且判斷道:「誘殺。」
他是第一個不相信藍辛骼證詞的人。
這個案件拉鋸了許久,老警察觀察了藍辛骼很久。
他就像是打扮過後的玩偶一樣,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示不一樣的情緒,沒有擔憂、沒有害怕、沒有渴望。
他們確實可以控告他,但是得到的結果,並不會是最符合正義的那一個。
更何況,在這個案件中,正義顯得並不那麼讓人欣然。
被關了兩個月後,藍辛骼靠在牆壁上,望著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老警察來到他的牢房前面,「你已經可以擁有很優越的人生了,按照你的學歷和能力,以後會成為很優秀的醫生,也可以擁有幸福的家庭,但是,為什麼不放過自己?」
「我早就放過自己了。」藍辛骼和他對峙許久,已經累了,「如果我沒有放過自己,你們幾年前就會在新聞上看見我的屍體。」
老警察看著他過於年輕,又過於憂愁的一張臉。
藍辛骼突然勾唇一笑,氣質一下子改變,詭譎又危險,轉過頭,看著欄杆外的警察。
「他不來找我,不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嗎?」他的語氣輕鬆,隨意攤手,「我既沒有打電話喊他過來,也沒有給他寫信留言,我就是單純上了一個電視節目,值得你們懷疑我那麼久嗎?」
「因為,你是故意的。」老警察不得不承認,被現在的他嚇了一跳。
「測謊儀我也通過了。」藍辛骼懶得和他爭辯下去,「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直接開庭吧,我覺得在這個地方讓我煩躁。」
老警察看著他的模樣,說道:「你真的有問題。」
「是嗎?如果你能證明的話。」藍辛骼樂了,然後繼續轉過頭。
按照法律,藍辛骼仍舊會被判刑。
但是突然的,有一天有人發現了問題,給他申請了精神鑑定。
鑑定的結果是,他不僅有抑鬱症、狂躁症、反社會人格,還有精神分裂症,屬於危險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