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君昊一頭霧水:「你給本太子說得明白一些。」
沉默了半晌,夜冥才幽幽開口:「不是我不想與太子講得太明白,而是很多事情,我知道得也不甚清楚。」
他拉下左臂衣袖,露出紋在手臂上的那條血紅色的蛇狀紋身。
「我來自是一個神秘的部族,擁有某種神奇的預知能力。」
「這種能力並非時刻靈驗,只是會在腦海中偶爾會跳出一些警示之言。」
「之前數次給太子出謀劃策,便是這種冥冥之中的能力給我提出的警告。」
軒轅君昊無比震驚:「你可以預測天機?預測未來?」
夜冥低頭沉默,良久後,他搖了搖頭:「真有那麼神通廣大,軒轅容錦也沒有性命活到現在。」
軒轅君昊略感失望,還以為他尋到了寶,到頭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半調子。
看出軒轅君昊所表現出來的蔑視,夜冥不動聲色的提出警告。
「只要你按照我提供給你的方法去行事,我可以向你保證,所有的心愿都會早日達成。」
當天傍晚,軒轅君昊和夜冥之間的這場對話,被軒轅容錦安插在太子府的秘探,一字不漏的匯報到他面前。
得知太子身邊果然有一個神秘的謀士,軒轅容錦心底狠狠一驚。
鳳九卿之前提起此事時,他還覺得她是在胡說八道、故意推託。
沒想到真有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神秘人物,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默默算計著他的性命。
先是那個令人頭痛又難纏的駱逍遙,現在又冒出一個叫夜冥的傢伙。
像軒轅君昊那種沒腦子的蠢貨,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多深不可測的幫手?
秘探說:「主子,關於夜冥的來歷,用不用屬下繼續調查下去?」
這個探子,是軒轅容錦在幾年前偷偷安置在太子府的眼線。
為了避免探子的目標過早暴露,軒轅容錦並沒有要求對方想辦法在太子身邊行事。
而是在太子府擔任無關緊要的差事,儘可能不引起太子及其身邊心腹的重視和懷疑。
這次為了調查太子府的情況,軒轅容錦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動用了這個眼線。
一旦他對夜冥的情況展開細緻調查,很快就會打草驚蛇,暴露身份。
軒轅容錦對探子道:「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儘可能確保你在太子府探子的身份不被揭穿。」
「這個叫夜冥的神秘黑衣人是何來頭,本王會想別的辦法打探他的底細。」
秘密應道:「是,屬下謹遵主子吩咐!」
直到探子被打發離開,軒轅容錦才陷入深深的沉思。
夜冥這個神秘人物給他帶來的震撼非同小可。
沒想到,連太子都不曾見過此人的真正相貌。
此人隱藏得如此之深,甚至還來自於某個神秘的部落。
而且接二連三將他算計得措手不及,這已經引起他足夠的重視。
幸虧鳳九卿及時提醒他此人的存在,如若不然,他連怎麼被人給算計死都毫不知情。
看來,他和太子之間的這場對峙,勢必沒有他想像得那般容易了。
被關押數日的唐淺,在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便回到鳳府給小姐報平安。
看到唐淺毫髮無傷的被放了回來,鳳九卿又驚又喜,迎了過去:「唐淺,你沒事吧?」
上上下下對唐淺好一番打量,確定他四肢健全,沒有受傷,一顆擔憂的心才被她放回了肚子裡。
兩主僕重聚一堂,自是免不了一番殷切關心。
關心得差不多,鳳九卿問出心底的疑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之前不過是去四王府小住幾日,再回來時,就被管家告知,你被太子親自帶人給逮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