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倆能互相幫助,互相督促,對比賽也是好事。」花詠夏瞪了葉合正一眼,你說的這是什麼啊,一會兒再讓周英華誤會了。
誤會什麼?周英華擺明了就是要問這些。葉合正拍了拍周英華的肩膀:「老周!有什麼話你就敞開說,別彆扭扭像什麼話?」
「我也沒什麼想說,我的意思就是……他倆……唉,這男孩子在一起太親密了,將來會不會有影響啊?」周英華都說到這份兒上,相信葉合正和花詠夏不會不懂。
花詠夏還想繼續裝傻,非常得體地回答:「訓練的時候親密一些,說明他們互相信任。能有一個彼此信任的隊友,我覺得不僅對他們的身體健康有好處,能更快找到比學趕幫超的對象,在心理健康上也有一定的幫助。你瞧,小言那孩子就不像是開放的……」
得了吧,他都一邊說話一邊摸金丞的臉了,還不開放?周英華在心裡反問。
花詠夏還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有時候對我這個師父都有所隱瞞,怕我操心,總是報喜不報憂。但是他的傷心事都和金丞傾訴,兩個孩子懷揣著對項目的熱愛……」
「他倆就是好了。」葉合正打斷了他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花詠夏一怔,立即給了葉合正肩膀一拳。讓你說,讓你說!
周英華縮起脖子,好傢夥,不愧是當年英姿颯爽的花詠夏,這一拳真是乾脆利落,毫不留情,差點給自己揍了。你倆的徒弟在那邊卿卿我我,你倆大打出手?
「你打我也沒用,人家教練都來問,咱倆當師父的難道幫忙瞞住?」葉合正揉著肩膀,搖了搖頭,花兒就是愛搞面子工程,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花詠夏還想再揮一拳,但看了看周英華,算了,剛才差點打著人家。
周英華坐在他倆當中,感覺這個位置非常危險。
「老周啊,我實話和你說吧,他倆就是你想問的那種關係。」葉合正先把花兒放在一邊,大不了一會兒買個零食哄一哄,他語重心長地拍住周英華的肩膀,「時代在發展,你不會歧視這個吧?」
「沒有,沒有,就是純驚嚇。」周英華實話實說。
「我們呢,作為兩個孩子的師父,長輩,家長,確實也沒想到。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不願意讓他們傷心痛苦。你想啊,孩子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是談個戀愛,也沒有亂搞男男關係,他倆就死磕一個人,這不是挺好的?」葉合正說。
周英華滿腦子問號,這……好嗎?
「你放心,我和花兒一定好好叮囑他們,不會因為感情問題而耽誤訓練,影響比賽成績和排名,我們會督促他們。你啊,以後也叮囑他們,別太明顯了,在學校還是收斂一些,好不好?」葉合正問。
周英華雖然還沒完全接受,但是既然人家師父都同意了,他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成吧,以後他倆啊……真得收斂收斂,咱們更衣室外頭可都有攝像頭啊!」
在他們不遠處,金丞正勾著江言的脖子拍照,笑得明媚燦爛,再無憂愁。
江言也笑了,還把這張照片發給了好閨蜜唐譽:[拿到了金牌,準備回京。]
伴隨著飛機轟鳴,大興機場迎來了運動員的回歸。天已經黑了,但是不難看出今天是一個好天氣,金丞在飛機上補個覺,下飛機後就開始準備應對醉氧了。
「大家回學校之後,先去食堂,都去食堂!」周英華領隊,也打了個哈欠。這些孩子回去肯定醉氧,一回學校肯定悶頭睡。身為教練,他不僅要看住他們訓練,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看住他們吃飯。
不然就他們比賽這個消耗量,很容易掉肌肉,每天都得用力乾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