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安和錢燦都感覺妙齡女子話音落下一瞬隗政琨身體都僵住了,要不是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他大概會抬手摸摸自己的頭髮,最後他用既是悲憤又是蒼涼的語氣說:「你這話說的我們好像很久沒見了,可是……我們也就才分開一周啊。」
妙齡女子勾唇,用手摸了摸自己腦後烏黑濃密的頭髮,不動聲色的炫耀自己的發量,同時諷刺隗政琨道:「所以你禿的太快了,我有點恐懼。」
隗政琨:「……」
錢燦和謝予安看到她摸頭的動作,也情不自禁同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我最近頭髮掉的也有點多。」錢燦摸完後感嘆一聲,「還好,還沒禿,我還能繼續演。」
「沒事,要是真的禿了你可以去演清宮劇。」謝予安安慰他,「這樣做造型的時候都不用給你剃頭髮了。」
「不用演。」錢燦糾正謝予安話語裡的錯誤,「我一直懷疑我有皇家血統,不然我為什麼那麼像流落民間的阿哥?說不定隗導也有呢,他禿的更厲害些。」
謝予安:「……你這話可不能被隗導聽見。」
「你放心吧,這種話當然只能悄悄說,就像我說尤雞唧唧小一樣,肯定不會當面說的。」錢燦點著頭,繼續和謝予安講人生大道理,「你說說你,怎麼就傻到當著沈老闆的面說他唧唧小呢?現在鬧到這樣的地步還不是你自己受苦?雖然我覺得吧,沈老闆不可能小,但是就算真的小,你也不能真的說出來的對不對?」
謝予安:「……」
謝予安望著錢燦身後的沈重城,陷入了沉默。
錢燦不明白謝予安為什麼一直沉默,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不語,還很疑惑:「你怎麼不說話呢?腿兒?」
「他還是個寶寶,還沒學完怎麼說話,多給他一點時間醞釀。」
錢燦:「……」
錢燦聽著自己身後傳來的,屬於沈重城的低沉聲音也陷入了沉默。
沈重城也不開口,就勾著唇角靜靜地望著他們兩人。
錢燦回頭望著沈重城一眼,看見他唇角的笑後渾身一悚,摸著額角對謝予安說:「哎呀沈老闆,予安,我今天喝的有點多,一直在胡言亂語,我先回房間休息了啊,你們慢慢聊。」
說完錢燦就趕緊腳底抹油開溜,一點也不敢耽誤。
「呵呵。」
錢燦的身影消失後,沈重城就笑了兩聲,負手緩緩走到謝予安面前,微微低頭靠近謝予安的耳朵,輕聲問他:「寶寶,你學會說話了嗎?」
謝予安:「……」
真的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沈重城見謝予安還是不吱聲,就挑了挑眉梢道:「寶寶你這抹了蜜的小嘴怎麼不開口了,是被蜜粘起來了嗎?」
「親愛的,你來了。」謝予安趕緊笑起來,主動去牽沈重城的手,「路上辛不辛苦,累不累啊?」
剛說完謝予安就後悔了,恨不得把自己剛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他這是怕沈重城找不到睡他的機會嗎?居然還主動問沈重城累不累。
果不其然,沈重城點點頭,說:「是有點累了,帶我去你房間睡一下吧。」
謝予安乾笑兩聲,試圖再掙扎一下:「你吃飯了沒有?我們先去吃飯吧?」
「吃了。」沈重城卻不給謝予安自救的機會,「沒吃飽,想吃點別的,去你房間吃吧。」
沈重城說最後一句話時,眼睛一直盯著謝予安,想吃什麼不言而喻。
「……我房間有點亂。」謝予安還沒放棄掙扎。
沈重城說:「我們只是去吃東西,亂不亂有什麼關係呢?」
謝予安不太相信沈重城的話:「只是吃東西嗎?」
沈重城反問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