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是。
阮葵深吸一口氣,指著他道:「那你不許用!」
他懶洋洋眯著眼:「我不用,我拿你帕子做什麼?我便是沒有帕子用,才要你的帕子的,要不給我再做一條也行。」
「我給你做一條?」阮葵不可思議指了指自己,往他胸膛上招呼一下,「你想得美!」
「那我只能將就將就,用現在這條了。」他拿出帕子又往嘴邊按。
阮葵眼疾手快又要搶,又落了空。
他臉上的笑快藏不住:「收貨辦事,妹妹放心,我會幫妹妹抄好那十遍的。」
阮葵瞪他好幾眼,最後只能作罷,起身轉頭就走。
「不睡了嗎?」他微微撐起身,在後面問。
「狗占了我的窩!」阮葵罵一句,毫不猶豫走了。
元獻拿出懷中的帕子,笑著看了看。
這樣好的手帕,他如何捨得用來擦嘴?
他將手帕又塞回懷裡,起身緩緩也朝外走。他來這兒是因為阮葵在這兒,現在阮葵不在了,他一個人待著也沒意思,不如回去再溫習一會兒書本。
阮葵正趴在案上睡覺,他一抬眼就能瞧見圓鼓鼓的睡顏,看了會兒書,實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收起,在案上鋪上一張紙,照著阮葵睡覺的模樣畫下來。
阮葵幾乎是睡了一午,到了下課的時候,立即清醒了,一溜煙兒跑了,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笑著搖了搖頭,終於能安心讀書了。
一個時辰後,夫子給他開的小課也上完,他收拾好東西,跟夫子行了禮,出了學塾大門,拎上荷生送來的山楂湯,抬步朝阮葵的院子去。
第7章 妹妹說的就都是對的
日光還未有落下的跡象,元獻到了院門口,沒貿然進去,先敲了敲門,往裡問一聲:「有人在嗎?我來給葵妹妹送些山楂湯。」
院子裡做粗活的丫鬟立即匆匆迎來:「有有。元少爺是來尋小姐的吧?奴婢這就去與小姐通傳。」
丫鬟將話遞到了藕香那兒,藕香又往裡遞:「小姐,元少爺來了。」
「他來做什麼?」阮葵正躺在羅漢床上嗑瓜子呢,狐疑問一句。
「好像說是來送什麼湯的。」藕香解釋。
「噢,對!」阮葵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穿上襪子,高興吩咐,「叫他進來。」
藕香看她一眼,親自出門將人迎了進來。
元獻剛拎著食盒進門,阮葵便使喚:「拎這兒來!」
他走過去,將食盒放在羅漢床的小桌上,在她對面坐下。
阮葵搓搓手,將食盒打開,驚喜看他一眼:「怎麼還有旁的吃的?」
「我覺得你應當會喜歡。」
「還行。」阮葵將山楂湯和零嘴都端出來,美滋滋喝上一口,長長感慨一聲,一拍腿道,「好了,你去給我收拾屋子吧!」
「什麼?」元獻疑惑。
阮葵捧著那碗已放涼的山楂湯,往後一躺,靠在軟墊上,懶洋洋解釋:「你要和我成親,往後可是要給我收拾屋子的,好了,快去吧。」
元獻看她一眼,默默起身,將磕完的瓜子殼往盤裡收。
藕香正好進門,驚了好一下,急忙攔他:「您做這些做什麼?屋子裡都有丫鬟呢,這要是傳出去像什麼話?您快歇著吧,奴婢來就成。」
「不用你,我讓他收的。」阮葵仍舊靠在軟墊上,沒動彈一下。
藕香皺了眉,匆匆朝她走近,低聲詢問:「您這是又要做什麼呢?」
「哼。」她瞥元獻一眼,陰陽怪氣道,「我讓他跟我去與祖母說情,他不願意,那我就只能讓他提前適應適應和我成親後的日子咯,免得他以後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