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不過是這個世界虛幻的設定,偶然出現些什麼龍族至寶之類的道具,與劇情無關緊要。慕憐看向蕭謹憶,她纖長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蹙著眉,「記不清了,或許來過吧。」
慕謹行問:「師姐,你還能記起該怎麼出去嗎?」
蕭縱立刻駁他,「那次受傷後,姚長老就說過,不可刻意去想從前的事情,以免牽動傷勢。」
慕憐幾人作為小輩,此刻也沒有說話的份,只見蕭謹憶皺著眉,「吵什麼,天變還未解決,我們得想辦法儘快出去。」
她漂亮的眼睛看嚮慕憐,「謹行,你把卿卿身上的封印解開了?」
慕謹行臉上蒙著一層晦色,只道,「出了些變故,日後再詳說吧,師姐……」
在蕭謹憶面前,天虞的掌門和長老都像是泄了氣般,有些小心翼翼。
「蕭縱,你那個徒弟?」她的目光落在顧晚身上,更冷了幾分,蕭縱則是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慕憐不知蕭謹憶是如何一眼認出她來的,但她失去記憶之事看來不假,且慕謹行和蕭縱都不想讓她想起。
「你叫顧晚是吧。」蕭謹憶朝這邊走兩步,思索著初次見面時的場景,「罷了,你若是好好對卿卿,不要為禍人間,便是魔也無妨。可你日後若是做出對不起卿卿的事,我絕不會饒你。」
「姑姑。」慕憐不知顧晚聽到這些話有什麼感觸,她只覺得心裡酸得緊,母子相見不相識,如同陌路人般。
「傻孩子。」蕭謹憶笑著看慕憐,「姑姑這是為你說話呢。」
慕憐有些焦急和不安,口不擇言地吐出幾個字,「他很好。」
顧晚微微垂下眸子,好似在記憶里,慕憐從未這樣說過他。
「我會對卿卿好,一生一世。」像是諾言般,在千萬株珊瑚的見證下,顧晚緩緩起誓。
「好,你既做了天虞的女婿,又在天虞修行數年,自然也該天下蒼生放在心中。」蕭謹憶沒有看見她身後慕謹行和蕭縱那奇怪的臉色,只朝著顧晚溫和一笑。
「是。」
這畫面在慕憐眼中可以稱得上是詭異,可看著慕謹行朝她使的眼色,也只有扯出一些笑來敷衍過去。
龍宮巨大而空蕩,到處是珊瑚樹,眾人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來。
「好古怪的地方,怎麼連個出口都沒有。」姚光眉頭緊鎖,更奇怪的是,他們來時的黑暗洞穴,仿佛從沒有存在過一樣。
厚重的貝殼牆壁呈現出聖潔的米白之色,沒有一絲一毫人工穿鑿的痕跡。
慕憐想,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洞口,那不過是個傳送陣,將他們一行人帶到了這裡。可目的又是什麼呢,報仇,將他們活活困死嗎?
可顧晚,是那人的親兒子,虎毒尚不食子,有何必將他也卷進來。
蕭謹憶靠著牆,抬眼看著那株紅珊瑚樹,總覺得很熟悉,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仿佛這些年的記憶都被蒙上一層霧氣,霧氣後的真相是什麼,她不得而知。
惱人得緊,外邊還有天變這個爛攤子,他們又困在這裡。若是父親還在就好了,想來事情也不至於如此糟糕,她總是太過莽撞,明知是個圈套,卻還是不管不顧地來了。
若是父親還在,恐怕又要黑著臉訓斥她了。
蕭謹憶眼裡露出一絲黯淡和傷感,眾人也都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這看似薄薄的牆壁卻是刀槍不入,一絲小小的刻痕也會馬上修復,簡直像活的一樣。
慕憐拿劍砍著牆,心裡突然有一絲慌亂。活的?該不會這座龍宮真的是活的吧!
她臉瞬間白了下來,如同置身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