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扔下鏽跡斑斑的鐵皮水桶，替慕煥罵道：「活該。」
劉焱和王劍珅一抬眼，見他們上將正惡狠狠地看著這邊，立馬噤若寒蟬。
「上將，那什麼。」
劉焱揪揪笨嘴拙腮的王劍珅，主動道：「我們跑圈……嗯，跑圈。」
慕煥心情煩躁得很，也懶得罵他們，直接吼道：「趕緊滾！」
陸宸眼看著幾個中將狼狽而逃，實在很難將慕煥和受下屬愛戴的形象聯繫起來。
此時慕煥正一個人坐在廠房外的乾草垛上，濃密的深發粘著兩根枯草，形單影隻的有點可憐。
他的兩條長腿向兩邊岔開，因為草垛的高度不夠，顯得十分憋屈，軍裝褲緊貼肌膚，透過布料能觀察到肌肉的走向和質感，他的雙手十指交叉，手指修長，小臂隨意的搭在膝上，流露出一點點痞氣，配上臉簡完美得無懈可擊，絕對稱得上是女媧精雕細琢的代表作品。
陸宸嘆了口氣，他一想到是自己誤了這麼個大帥哥的20年青春，就感覺自己負了一身還不完的情債。
現在還惹人黯然神傷。
真不是個東西。
於是陸宸走過去，問慕煥：「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慕煥轉頭看他，「不可以，只有我的腿上有位置。」
陸宸：「……」
陸宸感覺自己得了一種無法和慕煥溝通的病，他想起來自己應該那種想坐哪裡坐哪裡的人，用不著徵求別人同意。
一個乾草垛而已，又不是誰家的私人地盤。
陡然增加了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乾草垛不堪重負，凹了一塊下去之後，讓兩個人離得更近。
陸宸主動對慕煥開口，「先聲明一件事，我沒成家，也沒有其他伴侶。」
慕上將不是小學沒畢業，他是理解能力太優秀，一下抓住了陸宸的關鍵詞。「其他？」
「其他，對。」陸宸尷尬的回答，「我在軍部資料上看見了和你的婚姻關係。」
慕煥問：「什麼時候？」
陸宸：「就剛才。」
慕煥：「什麼感想。」
陸宸：「你挺帥的，不虧。」
被陰雲籠罩的慕煥上將終於笑了一下，然後用他那隻骨節勻稱、寬大有力的手捏了捏陸宸的後脖子。
按理說，這麼脆弱的部位，陸宸會下意識警惕，但是他沒有，反而覺得……很熟悉。
慕煥笑得無奈：「陸教授你還真是……」
陸宸：「真是什麼？」
慕煥搖搖頭，「沒事。」
陸宸感覺慕煥話裡有話，「不說？」
慕煥肯定道：「不說。」
陸宸突然站起來，然後又在慕煥仰起頭看著他的瞬間坐了回去。
一個全新的角度，自拍斜上方45度不是沒有道理的，對陸宸暴擊。
陸宸本來都想翻篇了，奈何慕煥又提：「不服陸教授咬我。」
陸宸：「我為什麼要咬你？」
慕煥給了陸宸一個自己品的眼神。
慕煥：「反正我們是合法夫夫，你咬我哪裡都可以。」
陸宸：「……」
陸宸實在適應不來，雖說他已經在努力適應了，「能不能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動不動……說這種？」
慕煥表示：「沒辦法，想男人想瘋了，你憋了我二十年。」
二十年是有點恐怖了，隨即陸宸意識到一個問題，二十年前的慕煥有沒有憋過。
慕煥：「有。」
陸宸：「哪個有？」
慕煥：「我們上過床，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陸宸：「………………」
慕煥：「我認為作為你的合法丈夫，還是有必要把基礎情況告訴你。比如一些細節，當然，我也可以帶著你實操回憶。」
實操？幾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