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書墨路過的時候往玻璃柱中看了一眼。
「別看他,這條人魚殺戮很強。」陸淮年提醒道。
蔣書墨移開了眼神。
因為是晚上,實驗室里的人大多已經離開,還剩下幾個留守的實驗人員。
「陸老師,需要協助嗎?」一名實驗人員觀察著三人的模樣,疾步走了過來。
「不用,幫我看著,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陸淮年冷冷道。
「您放心。」
將裴聞煬放到手術台的之後陸淮年讓蔣書墨關上房門,刺眼的燈光打開,陸淮年才去解裴聞煬的衣裳。
「傷口怎麼樣?深嗎?」蔣書墨翻看著通訊器內發來的調查信息,面色陰沉,「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早不來晚不來,趕的那麼巧,不可能那麼簡單。」陸淮年拿出麻醉藥物,心中煩悶。
陸淮年仔細觀察著裴聞煬身上的傷勢,不算深。
外傷不算嚴重。
怕的就是刺入瞬間的震感讓裴聞煬心臟再出什麼問題。
取出碎片後陸淮年給裴聞煬上了穩定劑。
陸淮年擦了擦額間的汗,「人沒醒,現在只能等他清醒之後才能深度檢查到底有沒有問題。」
「大概多久?」蔣書墨問。
「不知道,止疼藥也打了,沒致命傷,可能幾小時內。」
「也可能……」
話語間陸淮年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晃了晃腦袋,眉眼緊蹙。
再看向蔣書墨的時候,陸淮年整個人無力虛脫眼冒金星往地下栽了下去!
暈過去之前陸淮年腦子裡想的是:操,車禍後跟沒事人一樣的人,可能傷的才是最重的。
蔣書墨在陸淮年倒地之前扶住了陸淮年,他的速度很快,神色暗沉著,「陸淮年!」
「陸淮年?」蔣書墨輕輕晃了晃陸淮年的肩膀,陸淮年嘴角血色已經沒了。
蔣書墨扶著陸淮年肩膀的手收緊。
他看向手術台上還未清醒的裴聞煬,又看向暈倒在自己身上的路陸淮年,撥通了一通電話出去。
「余臨。」
余臨似乎有些詫異蔣書墨會給他打電話,停頓了一秒,「蔣先生,什麼事?」
「第三實驗室知道在哪裡嗎?」
蔣書墨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能多簡單說明白絕不會多費口舌。
「知道。」
「裴聞煬,過來照看一下。」
余臨沒多問,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明顯是在穿衣裳的動作,「馬上。」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關門聲很快,隨之而來的是噠噠的小跑聲。
「受傷,在第三實驗室二樓,手術室。「
「……好的。」余臨回答的好很迅速,他知道自己不是蔣書墨第一選擇,但陸淮年的人進不去實驗室,他只是唯一選擇。
余臨到達實驗室便見蔣書墨抱著陸淮年從手術室出來。
「我帶他去醫院,辛苦你。」蔣書墨眼神流轉,「別讓人進去。」
「我明白。」余臨點了點頭。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蔣書墨眼瞼往下,漆黑的瞳孔在光影下控場。
「不知道。」余臨後退一步。
蔣書墨腳步停頓,「我找不到任何能相信的人,也並不相信你,這間實驗室,我的人進不來。」
周遭氛圍安靜,無人打破。
余臨在等待蔣書墨接下來的話。
「我相信你那見不得光的感情。」蔣書墨看著余臨,濃墨若淵。
余臨心中警鈴大作,太像警告了。
蔣書墨雖然不在聯盟內,但渾身上下的氣勢太壓人。
「淮年的意思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希望你也能遵守。」蔣書墨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話語間有一股莫名讓人生怵的力道,即使是求人的話依舊如此。
余臨被看的眼神定住,「他是指揮官,這是我的職責,我明白。」
「多謝。」蔣書墨道謝後抱著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