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群星閃爍，新一輪月亮西升而東落，舊日支配者沉淪於黑暗之中，祂將於黑暗中甦醒，成為世界之主。」
「外神陷入長久安眠，舊神凝視於東方而泯滅，遠超非凡的物質組成新世紀，於過去於未來，於晝於夜，諸神淪陷瘋狂，崇拜於力量，祂冷漠且無情，是混沌力量的化身——」
他即黑暗，即深淵本身。
最後一句話喬清疏沒有讀出來，只是有些愣神地將其同自己當時看到兩座雕像對應上。
她總覺得書中所描述的就是那奇怪的雕像。
尤其是當翻到書的下一面，喬清疏看到了一整面似乎畫著一個奇怪插畫時，鎖了鎖眉。
那是一個看不清臉的，穿著白色漂亮祭祀衣服的少女。
少女被關在巨大的黑色流金籠子裡，籠子周圍還有四根高大而又華麗的白色柱子，上頭雕刻著精美的紋路。
只見她躺在了柔軟而又深深陷入的被子裡，周圍深深擁護的是一朵又一朵紅色的玫瑰。
而她的純白裙子是開叉的。
籠子構造的房間看著精美又詭異，地面蔓延著奇怪的鹹味海水，黏糊又冰冷。
黑暗於黑霧中蔓延，他們勾著欄杆鑽入籠內，裹挾著甜美芬芳，嗅上了那緋紅面頰。
更多的詭異則是在黑暗之中不斷的向後蔓延，那有更為恐怖，更全知的存在。
於黑暗。
一種奇怪的悸動從她的心中一閃而過。
好消息是，地下室里有一些線索。
而壞消息是，自己看個電影一不小心變成全息也就算了，本來以為是愛情片，沒想到變成懸疑片，現在沒想到從懸疑片變成了神話片。
裴周妄喉結略微的滾動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不自然。
因為圖畫並不是舊日本身寫的筆記，而是他的力量外泄，一不小心的將雕塑的圖像塗改了。
只是，那不是自己。
是觸手不要臉。
第79章 來自神的……偉岸
「什麼意思？」喬清疏看向了裴周妄，態度誠懇且認真。
她想，既然等末世來了男主是人類之光，那對於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應該感知會比自己來的更強吧？
比如，腦洞會比自己來的更大。
裴周妄壓下了對於舊日的譏諷，只是淺笑的看著那些錯亂無章的文字，聲音輕了些：「也許是電影裡編劇寫的上面神話故事，用來劇情湊數的。」
那些文字在被祂注視的那秒扭曲的蔓延出了無數的舊日力量，舊日的文字中帶著無法比擬的晦暗壓抑，在舊神的世界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瘋魔的越嚴重。
對於普通人來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只是……
他知道喬清疏或許特殊，但是未曾想到她連這些舊日的文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會毫無阻礙地讀出那些內容。
內容是沒問題的。
因為張秋凱頭痛欲裂近乎嘔血的樣子不像造假。
夢魘應該沒有完整的舊日文獻，可能唯一的文獻，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這本日記本了——
至於所謂的藏書閣里的其他書……
那更像是模擬了舊日的氣息，讓氣息附著在了書本上，並非是真正的舊日文獻。
不過，門口石壁上的那些圖案是真的，所以張秋凱才會畸變。
只是……
人形天災瞥了一眼站在門口僵硬的沒有動彈的某個人類男性，掀起來的眼皮重新的垂了下去。
他身上屬於舊日遠古污染竟然止於軀體，並未侵害他的靈魂，似乎是被什麼力量給強行弱化了。
而他自己似乎也發現這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