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對玉鐲是他父親不久前在拍賣會上高價拍下來的送給小媽的!
尖細的指尖輕易破開他的皮肉,猛一下便刺穿了他的胸膛,將那顆鮮紅的、還在跳動的心臟掏了出來。
鮮血濺上了雪白的牆面,宛如紅色的胭脂鋪開,滴答滴答……
他被嚇醒了。
醒來時發現小媽就蹲在他床邊,手裡端著杯牛奶,害羞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就沖了杯牛奶。」
小媽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帶裙,將碩大的美好輪廓勾勒得很明顯,因為領口比較低,她蹲著,傅凌的視角能看見那一條很具誘惑力的溝。
他眼神變得有些迷亂。
直到小媽端杯子的那隻玉臂上,玉鐲叮噹一聲輕響。瞬間喚回了他的所有理智,夢境歷歷在目。
他不敢再多想,立馬掀被子翻身下床,帶回去發東西都來不及拿,拿上手機就立馬打車回到學校。
然後坐在宿舍里發了半天抖,呆滯了很久。
直到聽到林夏開門的聲音,他想起了林夏在醫院畫符給徐竟招魂的那一幕,便萌生了讓林夏幫忙的想法。
林夏聽完也有些凝重,「你說的都是真的?」
傅凌看起來快哭了:「我有那麼不可信嗎?!」
「好好好,我幫你聯繫一下我朋友,你先緩緩,休息一會。」林夏拍拍他的肩,拿著手機起身走向陽台,在傅凌期盼的目光里關上了玻璃門。
電話接通很快,對面聲音嘈雜,似乎是在人群嘈雜的地方。
「林夏?難得你主動找我啊。」對方開口調侃:「火神大人剛才還給我卜了一卦,大凶,下一秒你就打電話了。」
「我這裡鮮少會遇到大凶的卦象,這次是什麼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大事啊?」
林夏也不含糊,將傅凌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問:「我想著你們道士可能對這方面比較擅長,能不能去幫他看看?」
季栩那邊沉默一瞬,林夏聽見一陣腳步聲,四周的嘈雜人聲輕了不少,估計是季栩換地方了。
「說實在的,我也只算個菜鳥神棍,但我男朋友厲害,他是正統道士。把我綠泡泡推給你同學,我看看情況。」
林夏愣了下:「男朋友?!」
「是啊,」季栩很坦然,「都這個時代了還在乎啥男男女女啊,自己喜歡就好咯。」
林夏回過神時,電話已經掛斷了。他矗立良久,直到身後的傅凌開始望眼欲穿地扒門。
他趕忙歉意地回身,和傅凌講了季栩的身份後在傅凌的催促聲中將聯繫方式推了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傅凌坐在床上手指一刻不停地飛速打字,林夏坐在椅子上,無意識地摩挲著右手上的戒指。
季栩那句男朋友給他帶來的衝擊不小,他自認為是個比較傳統保守的人,他以前覺得,自己可能會和這一類略顯特殊的人□□朋友,並把他們當作普通人看待,但絕不會成為其中的一個。
可見鬼的是,伴隨著季栩「都這個時代了,還在乎啥男男女女,自己喜歡就好咯」的話,腦海中跳出來的竟然是遲來雪的臉。
他抬手拍拍額頭,暗想真是被遲來雪那隻狐狸傳染了。
他都有點看不清了。
哐當!
林夏被嚇一跳。
傅凌冷不丁從最後一級台階上大步下來,激動地和林夏揮手:「我和大師剛聊了一會,大師正好在周邊吃飯,決定今天就和我去看看!」
林夏無奈揮手:「行,注意安全。」
傅凌走了,林夏一個人待著也是無聊,想著去校內超市買點零食,沒想到剛下到一樓就看見傅凌站在宿舍門前。
林夏:「?」
傅凌蒼蠅搓手:「大師說要帶你一起去,他怕一個人搞不定。」
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