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活親密,路易莎挺多習慣已經變成了紀堯姆的習慣。就比如說花茶、水果茶這些,尤其是花茶,紀堯姆一開始是完全喝不慣的,配著點心都不太能喝。但現在,沒有點心,就是單純喝這種飲料,他也可以了,還能品出細微的味道呢!
紀堯姆接過路易莎遞過來的花茶,點了點頭。他剛剛和路易莎說到了安娜王太后寫來的信,信里除了感謝他們為伊莎貝拉公主的婚事費心外,就是試探弗朗索瓦和艾莉西亞這樁聯姻,紀堯姆能不能幫忙促成。
路易莎很了解紀堯姆的一些語氣習慣了,所以一聽就知道,紀堯姆對此是持肯定態度的。
不過這也不奇怪,艾莉西亞這樣一個強宣稱,誰又會到手上了卻放棄呢?當初瓦松王室收留她們母女,本來就是打定了主意的。
只是如果要利用好這個強宣稱,最好還是國王自己和她結婚,然後就能將強宣稱的權力留在自己這一系——原書中,紀堯姆會和艾莉西亞結婚,就是這一思路的產物。只不過,現在紀堯姆已經和路易莎結婚了,這條路就不可能了。
紀堯姆自己不行,退一步他的兒子也可以。可他還沒有兒子,而且艾莉西亞也不是小孩子了,等不起他有兒子——確實,中世紀也有不少姐弟向的聯姻。聯姻的話,重要的還是雙方代表的利益,女方比男方年長十幾歲雖然少見,但也不是問題。
可要是年長更多,而且男方還連個影子都無,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沒辦法,還真就是佛朗索瓦最合適了。不然排除弗朗索瓦,再在宗室里挑,血緣、身份上差的太遠了,外面看了會議論紛紛不說,也不見得比佛朗索瓦好——佛朗索瓦是安娜王太后的兒子,天然就和紀堯姆不同心,可換一個離得遠的宗室,難道就和紀堯姆同心同德,完全可以信任了嗎?
「我考慮過別的宗室子弟,其中也有可以信任的,但都是遠支了,地位太低,和艾莉西亞完全不對等。」紀堯姆簡短解釋了一下。
路易莎知道他的意思,雖然不讓艾莉西亞和弗朗索瓦結婚,而讓她和別的宗室結婚,誰都知道這是紀堯姆和安娜王太后在鬥法,是王室矛盾。可這個宗室如果差的不太多,大家也說不出什麼來,差的太遠就不同了。
「弗朗索瓦也不錯。」路易莎理解紀堯姆,便以一種公允的口吻說道:「其實哪怕有相對合適的宗室子弟,也不見得會比弗朗索瓦好——弗朗索瓦不是傻瓜,他肯定知道,如果要把艾莉西亞公主的強宣稱變成現實,乃至之後穩定巴倫,都只能藉助瓦松的力量、您的力量。」
「既然是這樣,那弗朗索瓦和艾莉西亞公主入主巴倫後,對瓦松就是一樣的……他們會依靠瓦松、依靠您。」
簡單來說就是,和艾莉西亞結婚的是弗朗索瓦,還是別的什麼宗室子弟,事情的本質也不會變。結果只要當事人的腦子沒壞,就該知道到時候該向誰低頭、向誰服從,這樣瓦松也就可以施加對巴倫的影響,做很多事了。
紀堯姆想了一下:「這很像您曾經說過的,在權力的斗場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只要有利益,即使弗朗索瓦受王太后的影響,對我並無多少忠誠和尊重,他也會做『正確的事』。」
路易莎跟著他說:「反過來,如果沒有了『利益』,即使原本忠誠的人,也會隨著時間推移、情勢變化,而慢慢變得不可靠。」
紀堯姆是一個務實的人,對權力的運行也不陌生,當然同意這話。
「那麼,現在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們會幫助王太后得到那份『血親婚事特許書』,問題是之後的事。」紀堯姆說完這話,就閉上嘴不說話,完全沉浸在了思考中。
路易莎也不打擾他,自顧自把自己那杯花茶喝完了,又在寬敞的房間裡走來走去、活動身子。等到紀堯姆下了什麼決定,已經是十幾分鐘的事了。
「王太后的信件,除了試探我對弗朗索瓦和艾莉西亞聯姻的態度,還向我請求了給弗朗索瓦一份封地。」紀堯姆忽然說道。
路易莎有些意外,並不是意外安娜王太后想給小兒子索要封地,而是意外紀堯姆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安娜王太后之所以在試探紀堯姆對那樁聯姻的態度時,還請求了封地的事,這二者就是有關聯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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