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太澀了。
水杯被他奪走,他就著同一杯水喝。
沾了水的唇……更澀了。
梁晏放下水杯抱她,雙手托起臉頰,盯著她的唇靠近。
喝了酒的神志不清,沒喝酒的可還清醒,髒男人要不得!
姚萱堅決抵制美□□惑,雙手交叉擋在臉上。
眼眸桃花猝然凋落,他黯然神傷,「沈止豫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什麼沈小豫可以……你聽誰造的謠?」
她和沈止豫牽過抱過,但沒親過,哪個黑心營銷號侮辱他們的純友誼?律師函警告!
「賈煥說的,你和他,在學校鋼琴房。」
「他的話你也信?大哥你喝酒把腦子都喝掉了嗎?我和沈小豫……服了,隨你怎麼想吧。」
「那為什麼……」
「因為你不守男德你髒了,你在滴金玫瑰幹了什麼你心裡沒數嗎?放開,別拿摸過別人的手碰我。」
手指戳戳臉頰,點點鼻尖,梁晏捏她的鼻子,忍俊不禁,「你吃醋了。吃醋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我等了你一晚上,一條消息都沒等來,好傷心啊。」
見他可憐兮兮扁嘴,姚萱仰面朝天,欲哭無淚。
太可怕了!
誰來管管這隻田螺精!!
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嬌!!!
小嬌夫貼臉開大,「我承諾過你的,一直有在遵守哦。」
「是嗎?」姚萱將他從頭到腳審視一遍,揪出襯衫領口上那抹紅,「這是哪個女人留下的愛的印記?」
梁晏不語,舉起左手,白皙手臂上同樣有一抹紅。手臂貼在襯衫上蹭了蹭,蹭出與領口上相似的印記。
「我自己弄噠。」他得意揚揚,露出類似小學生主動做了值日等老師誇獎的表情。
嗯~呢~啊~哦~噠~身價千億的天亓總裁,哼出這一連串嬌軟語氣詞……
老天爺,這誰頂得住啊!
見過喝醉上街裸奔的,發瘋跳樓的,她還沒見過梁晏這樣,醉酒後返老還童的……他說話的語氣腔調,簡直和小栗子一模一樣,八成源於梁家祖傳。
「小萱。」他凝視著她,銀絲眼鏡下,眼眸蘊含危險氣息。
唇瓣相碰,這個吻溫柔繾綣,神聖純情,不含一絲情慾。
見她不反感,梁晏摘掉眼鏡,再度捧起她的臉,堵上她的耳朵,含住唇瓣吮吻。
越吻越投入,越吻越兇狠,他似乎把這些天受的委屈,全發泄在這個吻上。
激吻過後,他們抱在一起喘氣。
梁晏靠在她肩上,含糊不清懇求,「不離了好不好?小萱,不離婚。」
姚萱摸他的臉,「梁小晏,去睡覺吧。」
「閉眼睡覺,再鬧不理你了。」她沉著臉警告。
過一會,梁晏睡著了。眉尾挑起,五官皺巴巴的,不知是被噩夢魘住,還是心中鬱氣難以化開。
借微弱燈光看他,姚萱的磐石之心不自覺軟化了。她輕聲唧咕,「其實,我那天說的是氣話。你很好,我也不討厭你。晚安,田螺精。」
正要走,田螺精悄悄伸出觸手,捆住她收進被窩。
第55章 「昨晚,我……我們……」
早上醒來, 頭疼欲裂,腰酸背痛。好像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纏在腰上。
梁晏緩緩睜眼, 發現自己身在新月灣。
被窩鼓起的地方……
不會和姚萱……酒後亂性了吧?!
他掀開被子,巨型泰迪映入眼帘, 如釋重負。拂開纏腰上的熊掌,靠床頭半臥,揉揉額頭回想昨晚的事。
昨晚離開滴金玫瑰後, 他又去酒吧喝了不少,然後迷迷糊糊聽鄭聰說送他回家。
他喝得爛醉, 好幾次在幻覺里見到姚萱……
現在看來, 也許不是幻覺。
可他見到姚萱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點想不起來了。
床頭鬧鐘, 時針指向八點,梁晏洗漱洗澡,換了身衣服, 準備出門。
客廳些微凌亂, 昨天穿的外套和馬甲七歪八斜撇在沙發上, 配飾七零八落散在桌面。
他草草收拾,一起帶走。
前腳梁晏剛走,後腳姚萱踏出房門。
見客廳里的東西無影無蹤,忙跑向次臥看。
衣櫥里少了一套衣服, 泰迪熊孤伶伶躺在床頭,她木木地抱起泰迪, 「睡完就跑, 真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