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在暖白小臉上,梁晏竟看痴了,久久不能移開眼。
「來,許願吧田螺精,讓本女神來幫你實現願望。」她搖頭晃腦,像個神棍。
梁晏攬過姚萱,伏在她耳邊說:「姚女神萱平安喜樂,心想事成,和梁田螺晏幸福地生活。」
他說完俯身吹蠟燭,姚萱張開雙臂阻擋,「三個願望。」
「有三個了。」
姚萱倔強搖頭,「不行,第三個願望說出來不靈,你再想兩個。」
梁晏低笑道:「靈不靈看我們,無關天意。」
蠟燭熄滅後,水榭內晦暗不明。天邊一輪半月斜照,湖面泠泠水光籠罩皎皎月華,天地朦朧。
他藏在月光照不進的地方,忘情地親吻他的月亮。
燈亮,半輪明月落入盤中,姚萱叉起蛋糕上的草莓,餵給壽星。
「反季草莓應該很酸。」
梁晏就著她的手,咬一口,「還好。」
趁他不備,姚萱蘸了奶油點在他鼻子上,笑他「戀愛腦」。
梁晏一手托住她的臉,一手蘸奶油反擊,在她左右臉頰各畫三道槓。
他欣賞自己的傑作,叫她「小花貓」。
「膩膩歪歪。」姚萱努嘴嗔他,摸摸自己的臉,「罰你幫我洗掉。」
水聲潺潺,淋浴花灑下人影糾纏,呼吸凌亂。濕漉長發黏在他胸前,濕滑短髮蹭她耳廓。
「謝謝老婆,為我準備一場難忘的生日。」
姚萱抬起胳膊撞他,「少恭維我,流程那麼無聊,哪裡難忘了。」
「和你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我也高興。」
「氣氛烘托到這,可不能什麼都不做。」姚萱轉身,環著梁晏胳膊,跳到他身上,「感受到了嗎?」
花露混著水流,沿著腹部溝壑流淌。
「先吹頭髮,別受涼了。」
湖水蕩漾,月光溶溶,螢火蟲與歡笑聲一唱一和,明明滅滅。一雙白鶴棲息沙洲上,聽聞遠方調情私語,羞澀地垂下長頸。
姚萱握住伸向抽屜的手,捂在胸口,對梁晏搖了搖頭。
「不用了。」
「嗯?」梁晏悶悶哼一聲,聲音低沉蠱惑。
「我沒給你準備禮物。」姚萱拖著他的手下移,掰開骨節分明的手指,擱在小腹上,「送這個,喜歡嗎?」
指腹輕輕摩挲,他吻她額頭,啞聲笑道:「喜歡,但我們再商量商量,今晚先照常,好不好?」
「笨蛋,我又不是突然腦子發熱。」姚萱仰頭回吻,「梁晏哥哥,三十了。」
「老婆這是嫌我老了?」梁晏失笑。
「我的意思是,可以考慮了。」她遮住暗流涌動的桃花眼,聲音勾魂攝魄,「又不是一次就能中,先適應一下嘛,來。」
雙方胸膛皆劇烈起伏,熾熱呼吸在二人間交織纏綿,克制引發的低哼勾魂攝魄,危險一觸即發。
時逢盛夏,房間裡開了空調,也難以抵擋由內而外的情熱。他額上沁出汗珠,姚萱手心上移,輕輕擦拭。
梁晏捉住她的手,握入掌中,一根一根掰開手指,若即若離地逐一吻遍。
「真想好了?」
「廢話真多。」
身上汗水淋漓,皮膚粘膩濕滑,姚萱宛如一條浸泡在溫水裡的魚,正同另一條魚抵死纏綿。
水溫愈高,魚撲騰躍起,墜落時陷得愈深。知覺無限放大,她切實感受著他的存在,一分一厘,分外清晰。
雙足緊繃,腳尖斜指天花板,纖纖細腿在空中翩翩起舞。
「這樣可以嗎?」他停下詢問。
「好熱……」她答非所問。
汗水滲入唇逢,又咸又甜,津液分泌旺盛,迅速稀釋咸澀,便只剩下甜。
他們十指緊扣,一起登上極樂頂峰。
後半夜,白鶴歸巢酣睡,螢火墮入草叢,遠方仍在翻雲覆雨。
瞧他意猶未盡的模樣,姚萱差點笑岔氣,「還in……食髓知味了?」
「嗯。」他羞怯拱她頸窩,哼喘著應她。
「你一個大男人,上了床臉皮比套還輕薄。」姚萱揪他的臉調侃。
「也不對,時厚時薄的,自己施法面不改色,我一施法就臉紅,為什麼呀寶寶?」
梁晏又羞又惱,「聽你說那些話,誰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