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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重要。」樓徽寧毫不避諱地抬眼對上她幾近瘋狂的目光,一字字道:「我只想要你親口說出,當年的真相。」

「真相?你不是知道了嗎?你還來問我做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榮昌太后笑得直不起腰,狀若癲狂,樓徽寧靜靜的站在一旁,神情淡漠的看著她,好以整暇地等她發泄完情緒,才慢悠悠地說了句:「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從一個青樓藝妓搖身一變,成了這南胥最尊貴的女人。」

話音剛落,榮昌太后猙獰的笑容僵在臉上。樓徽寧不給她絲毫緩神的機會繼,續說道:「以及,你和那陳若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你的確不是先皇的孩子,而是我和陳若虛的——樓徽和也不是,他是豫王和豫王妃的兒子。當初……是他自己要與我狸貓換太子,如今怎麼能都怪在本宮頭上!」

榮昌太后咬牙切齒:「我自幼受老鴇重視,一手箜篌彈得出神入化。整個潯安城無人能與我匹敵,連我那所謂的便宜娘也不可以。」

「她明明比不過我,但卻占著花魁的名頭。所以我殺了她。在一年一度的花魁評選前夜,我親手將簪子送進她的胸膛。」

榮昌太后說著,突然低低笑出聲來。笑聲連同笑容一齊扭曲著,好似來自阿鼻地獄的惡魔。

那一年,楚問均在老鴇的授意之下親手殺掉了自己的母親,隨即取代她成了勾欄院中新任花魁的不二人選。

「人生來就有三六九等,無用之人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你想要活,就要狠得下心。」

榮昌太后聲音緩緩:「這是那楚老鴇教給我的。所以在我替嫁入宮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她滅口。」

樓徽寧不可置信地後退兩步:「你根本就沒有心……」

「我沒有心?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就是你樓徽寧!」榮昌太后忽地發起狂來,一雙眼睛裡寫滿了猩紅:

「沒有我在這宮裡步步驚心爬上太后這個位置,你以為你能做上這養尊處優的公主?你現在知道真相了,居然還敢跑來跟我興師問罪?沒有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個最低賤的商人和最骯髒的藝伎所生的孽子!孽子!」

「啊——」

「哐當!」

小几上的珍貴物什被一掃而落,乒桌球乓地砸落到地上。樓徽寧眼疾手快撿起一塊碎瓷片,榮昌太后覺察不對,迅速閃身躲過襲擊。

可肩膀位置還是被碎瓷片劃傷一道口子,雪白的肌膚泌出鮮紅的血。榮昌太后不可置信地看著樓徽寧,字字清晰:「你……你要弒母?」

此時的樓徽寧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雙眼睛滿是痛哭過後的乾涸紅腫:「母親大人教得好。」

「……你敢謀殺太后?」

樓徽寧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疼痛使得她稍微恢復了些許理智。她凝視著面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南胥的榮昌太后,自己的親生母親,緩緩閉上了眼。

「你以為,我不對你怎麼樣,皇帝就會放過你嗎?」

榮昌太后面色一白,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慌張:「你跟他說了?你不想活了!」

「太后娘娘,您聰明一世,怎麼就沒想到呢?您猜猜,我是如何得知您曾做過的那些骯髒事?難道我無緣無故,會去懷疑您堂堂太后的身世嗎?」

榮昌太后身軀猛地一頓,一張美艷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你什麼意思?」

樓徽寧凝視著榮昌太后的眸子,一字一頓道:「我們都錯了。您以為景和帝真的是您的掌中之物嗎?大錯特錯。至始至終,我們都被景和皇帝耍得團團轉。」

榮昌太后身體晃了兩下,不可置信地連連後退,直至踉蹌著癱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樓徽寧神色如常,淡然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甘心蟄伏在您的威逼之下,不過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然後一舉出擊,一網打盡。」

「他怎麼敢!哀家是太后!是哀家親手將她扶上這皇帝的位子,他不能殺哀家——」

樓徽寧淡淡道:「沒有皇家子嗣,你早就該為先帝殉葬。事到如今,你連葬在皇陵的資格都沒有。」

說著突然低笑起來:「太后娘娘,您猜猜陛下會如何殺你?凌遲?還是誅連九族?」

「你以為你就能逃得掉嗎?」

「我當然逃得掉。不僅我能逃掉,我還能保你不死。」

榮昌太后顫抖的身體驀地一滯。

「別太驚訝。如今你我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太后娘娘若是死了,我也不會好過。」

樓徽寧起身,盈盈道:「但是為了贖罪,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我活得太過輕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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