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海瑤頓了一下:「你是說那些幻覺?」
弓海瑤已經明顯感覺到,隨著副本中時間的推移,她們出現幻覺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幻聽,幻視。
突然看到現實中好友的影子,或者突然聽到爸媽在身後叫自己,有時候真的是防不勝防,之前弓海瑤和眾人走在路上,忽然就聽到身後有她現實好友的聲音在叫自己,她差點就要應聲或者回頭了。
還好死掉的摩爾根給了她足夠的教訓,弓海瑤強行控制住自己的反射動作,用一面小鏡子看到了自己身後真正的惡鬼,趕緊服藥後,那幻覺才消失。
尤金搖頭:「我是說我們自己的病,比如我,我的病名你們還記得嗎,表演型人格障礙,你們沒覺得我的話好像越來越多了嗎。」
尤金的話提醒了眾人。
弓海瑤這才想起了自己的進食障礙,她最近看到醜陋惡鬼之類的東西,犯噁心的頻率確實變高了;肉眼可見變得更加焦慮的童化也摸摸自己的臉,似乎深有所感;一旁的竺詠神態微僵,她是強迫症,最近卻是越來越注意其他人言語,時不時總想給他們糾個語法糾個錯什麼的;只有精神分裂的姬興左右看看,似乎毫無所覺。
待眾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尤金繼續開始演講。
「病,在規則前四條,是我們審罪的依據,在第四條規則之後,應該就是我們逐漸從人向鬼轉化的證驗,所以我們必須得吃藥,遏制自己的病,不然我們會越來越鬼化。」尤金猶自說個不停,隨著副本里時間的推移,他的病情帶來的表現欲似乎也越來越強。
「規則中說這個副本無鬼,其實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副本根本全都是鬼,只是有些保持了人形態的,對我們而言較為安全的而已,至於看到熟人和陌生人的區別……」尤金一頓,隨即賣官司般道,「我現在已經知道苗佩和斯維爾是怎麼死的了,你們想知道嗎?」
這句話不止將尤金身邊幾人的好奇心調到最高,連貝雙也是在這個時候被他的話吸引了過來。
尤金滿意,繼續道:「我們都知道,他們在剛來的第一天就死在病房裡,我懷疑他們應該是在病房中,看到了自己的『熟人』。你們還記得規則中提到看到陌生人和熟人……」
強迫症的竺詠立刻糾錯道:「家人。規則上寫得是家人。」
直播間裡的觀眾一陣哈哈大笑,似乎已經見證了幾人病情逐漸加重的一系列表現。
尤金頓了下,隨即解釋:「這點其實需要自己理解,因為規則前半句對應的是陌生人,所以我覺得後半句的家人其實應該泛指的是你熟悉的人。熟人在這裡很危險,為什麼?按照副本文化的因果之說來論斷,其實熟人才是更容易和我們產生因果關係的人。所以熟人分幾種,在這裡對我們最危險的有兩種,一是可能你對其做過什麼壞事,懷有虧欠的人,會來找你報仇;二是可能是已經死去的熟人,在陰間安家樂戶,覺得自己在這裡寂寞,想要留你下來陪它。」
「我懷疑苗佩和斯維爾就是在自己的病房裡,看到了熟悉的人,讓他們逃無可逃。」尤金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暗中觀察的貝雙嘴角微抽。
沒想到自己剛想到因果循環之事,玩家的閱讀理解也已經做到了這裡。
弓海瑤聽完尤金這話詫異道:「那他們豈不是必死?」
弓海瑤記得規則上說過,看到家人需要立刻逃入病房,若是尤金說的熟人真屬於家人,那麼他們本身就在房間裡幾乎是必死;若是熟人屬於其他情況,那麼他們也需要立刻跑出去諮詢護士,關鍵是他們當時能有能力跑得出去嗎?
尤金點頭:「可能他們對誰有過嚴重的虧欠,遇到了副本的必殺情況。」
尤金的話說服了眾人,弓海瑤他們感慨點頭,紛紛懷疑副本有窺探人心的能力,心道幸好自己沒做過太多虧心事。
弓海瑤和直播間的觀眾恍然大悟地剛明白過來,卻不想尤金突然話鋒一轉,道:「其實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副本里都是鬼,他們以陌生人形態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是暫時安全的,以熟人模樣出現在我們面前是非常危險的,若直接以惡鬼的形態出現,則代表著我們的病情越來嚴重,我們自己的鬼化情況越來越深。」
弓海瑤等人面色嚴肅起來,「我也這麼想過,五天5把鑰匙,幻覺越來越多,病情越來越嚴重,真這樣下去,等到第七天才能找到7把鑰匙的話,我真懷疑我們中是否有人能生離此地。」
最後一天定然九死一生。
「那該怎麼辦?時間快到了,查房的醫生快來了。」童化焦慮地撕扯自己的頭髮,心中急得不行。
貝雙看得也好奇起來,想要看這些玩家到底還會做出什麼古怪的閱讀理解來。
畢竟貝雙是知道自己當初規則只是隨便寫的,就是想著嚇玩家幾天,然後就讓他們拿到鑰匙就可以離開了,其實應該沒有什麼難度……唔,也不一定。
還有個和尤金一樣喜歡做閱讀理解的遊樂園小刑在,估計早就把她沒有難度的規則,變成了像尤金所說的這種九死難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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