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個節目也結束了,舞男們照例給打賞最多的幾位客人送上貼面吻後一一下台,又開始進入下一個節目。
就在這水夜城的夜色正美,天空中漂浮的各色花船正在營業表演之時,下方各種大小店鋪,也都在努力地招攬著客人。
「這個水夜城,我們在這裡賣茶,根本沒人來喝啊!哎,早知道學別人賣點酒水什麼的,在這裡,正經的營生根本混不下去。」水夜城,路邊小河的花燈小船里,一人趴在船欄上抱怨著。
這小花燈是他們花錢租的攤位,因為錢少,位置極差,也極小,不過還是有點流量的,時不時就會有人看過來一眼,被他們強制拉進來。
本想著賣點茶飲,稍微賺回點路費,誰承想水夜城的人根本不買帳,大多數不來看,或者來了一看到說賣茶,還沒有啥『才藝表演』,立刻就走了,呸,真是一群膚淺的洛卡人。
趴在船欄上的人繼續哀怨地咒罵著:「該死的洛卡聯邦,該死的人販子,該死的水夜城……」
他們一行人為了追查失蹤的朋友下落,跟著老大偷摸了學校里一艘破船就來了洛卡聯邦,雖然辦了簽證,但是來了才發現,走哪補給都要給高昂的過路費,簡直讓人寸步難行,人還沒找到,幾名愚蠢的大學生已經連回家路費都沒有了,直接在一個偏遠星球擱淺。
偏遠星球上沒什麼掙錢的方法,只能通過顛倒世界網絡來打工,但是洛卡聯邦的顛倒世界也是個銷金大戶,比現實中還離譜,別說過路費了,甚至連呼吸口空氣都得開個會員,錢沒怎麼賺到,卻又花出去不少,不得已之下,幾人才來了這據說錢比較好掙的「娛樂區」。
然而到底只是據說,他們在這裡賣茶就賣不出去,錢一點也不好掙。
「那也沒轍,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吧,我們老大不是去上頭的花船去賣藝了嗎?工資超多的,還是日結,估計馬上就能賺夠我們的路費了,等我們找到人,趕緊離開這該死的洛卡聯邦,啟程回家。」另一人樂觀地道。
「賣藝?你是說老大去花船跳脫衣舞的事?」旁邊像條死狗般癱在地上的人垂死病中驚坐起,一下耳朵都豎了起來。
之前說話的那人聞言,嚇得趕忙罵道:「我去,你不要命了說那麼大聲!這事我們都爛在肚子裡,老大回來後我們千萬都當不知道!我們誰都沒有出去打聽知道嗎!?誰敢走漏風聲誰死!」
「哦哦哦。」其他人曉得厲害,趕緊都捂住自己的嘴,點頭如搗蒜,發誓自己不知道他們老大出去賣藝跳脫衣舞這事,反正等他們回了老家,這些黑歷史都不會有人知道,只要他們不自己暴露捅到老大面前就行。
「老大也真是不容易啊,幸好,這裡也沒人認識我們,等回了老家,誰也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幹過啥……說起來,你們有看過老大跳脫衣舞嗎?怎麼辦我好好奇,好想花錢去看啊。」捂嘴的一人一邊感慨著自家老大的不容易,轉頭就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
「……」
這句話還真勾起了船上幾人的好奇心,但是很快一人吐槽道,「那船的入門船票一人就要十五萬洛卡幣,太貴了,換算成我們那的錢,就是一人一百二十萬。而且洛卡聯邦物價也特別離譜,消費超高,我們要是有那錢去看脫衣舞,老大也不用被迫去賣藝了。」
一群人頓時心有戚戚焉地,開始互相大罵著這該死的對窮人極其不友好的洛卡聯邦。
*
有意思。
貝雙還在花船上看著這裡的脫衣舞表演,主要看著隨下頭客人們的呼聲,往舞台周圍聚集得越來越多的靈魂碎片們。
這裡客人眾多,各種躁動的情緒此起彼伏,激烈的情緒念頭,似乎對這些靈魂碎片也有了某些影響。
這時,又一輪新的節目開始了。
這一次的節目更加震憾,一陣密集的鼓點中,舞台直接像是進入了一波冷兵器的時代,很快,一群穿著各種飄逸古風服飾的美男子,手持著各種利器,一上場,他們就鏗鏗鏘鏘地打了起來。
「唰——」
打戲你來我往非常精彩,劍花刀旋,一個個身手不凡,不像是跳舞,倒像是真的比武拼搏,還沒看到脫衣舞,下頭的客人已經捧場地直接喝彩起來。
「啊啊好帥,尤其是銀髮的那個,這可太有復古感了,打得真漂亮啊,簡直是藝術!」
「斯哈,雖然這不脫衣服也很好看,但我還是要譴責一下這個節目的不務正業,這可是一艘脫衣舞船!」
貝雙聽著身後的一聲聲讚嘆,說話間,『刺啦』一聲,舞台上身手最好的銀髮男子一劍划過,頓時一位美男胸前的衣服被割裂開來,他那飄逸的衣服,頓時露出大片胸膛,還帶了點戰損的血色,頓時讓不少人哇哦出聲。
那名銀髮男子是這群舞者中最顯眼的一位,身手看起來也最好,幾番下來,他手中的劍舞得風生水起,唰唰唰唰,周圍和他打的同台對手們,一個個招架不住,衣衫不斷被劃爛,露出胸膛,露出腹肌,露出大腿。
反倒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最是整齊。
周圍同台表演的眾人似乎都看不過去,唰地撕去自己襤褸的衣服,露出整片帶血的胸膛,在台下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刺激下,繼續朝銀髮男子圍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