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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匠把那套藍色的給南扶光,伴隨著衣服還有癸叄叄壹柒的編號,頂著後者投來一言難盡的目光,他成功地做到了視若無睹:「這個礦區分為運輸工和採礦工,我是丁肆肆壹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看到了我那朵只剩下一根杆的紅花,就說我可以直接升入採礦區,成為採礦人。」

「升入?」

「採礦工地位好像比運輸工高一些,聽說在這運輸工沒資格跟採礦工說話。」

「……」

南扶光是肯定對被壓在大日礦山打黑工沒什麼興趣——畢竟她堂堂雲天宗大師姐,憑什麼——憑什麼打黑工還要比個殺豬的低一級?!

殺豬匠拎起黃色的礦袍往身上比劃了下:「你還有什麼話跟我說嗎?爭取今晚說完。」

南扶光:「什麼?我又錯過了什麼?今晚過後咱們兩其中一個要死了嗎?」

殺豬匠指著自己的黃色礦袍:「沒人死。你沒聽我說嗎,穿上這衣服,明日辰時走出這門,你就沒資格跟我說話了。」

可能這古怪的礦區禁制運輸區和採礦區的人交流。

但不是「沒資格說話」。

這人說話為什麼總是那麼難聽?

南扶光提醒他客氣點:「我剛才才為了保護你不被做成油炸狐狸死了一次。」

殺豬匠:「還敢提?是誰非讓我去爬那個牆,我當時臉上寫的拒絕還不夠明顯嗎?」

南扶光:「我不管。我不挖礦。」

「沒讓你挖,你只是個運輸工。」殺豬匠又指向她面前的藍色礦袍,「想挖都沒得挖。」

「……」

……

此時此刻,正準備成為光榮礦工的南扶光並不知道,不淨海西岸的彌濕之地,大日礦山外,也有一些非同的事情發生。

熟悉的酒肆內依舊人聲鼎沸。

「你知道嗎,聽看門老孫頭說,今日黑山早市來了不得了的客人。」

「噢,什麼客人?」

路人甲神秘兮兮地豎起兩根指頭。

「兩名修士。」

路人乙非常配合地瞬間睜大眼。

「修士?!兩名?怎麼會?」

「是啊是啊,修士!倆!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黑山早市,聽說人家甚至還是從正門走進來的……那個老孫頭,平日裡趾高氣昂的哩,這次攔都不敢攔!」

「不好意思,我的耳朵長毛啦?什麼人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修士不遠千里跨海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沒別的地方可玩了嗎?怕不是腦瓜子有問題——」

角落裡,兩名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蛐蛐的行腳商突然不約而同停止了對話,與此同時,整間酒肆也像是被人下了噤聲咒般安靜下來。

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氣氛,行腳商雙雙對視一眼而後齊齊扭過頭,看向從門外,一前一後走進來的新客——

一男一女,身著道袍。

正是他們方才熱烈討論的當事人。

走在前面的男修身姿欣長,果真如同傳聞中那樣肆無忌憚、毫無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其身著鴉青道袍,腰墜雲天宗宗門腰墜,長發用烏金髮冠隨意束起發頂,剩餘及腰烏髮發垂於身後。

都說修仙入道者不可輕易窺視其年齡,眼前男子便是如此,年輕俊俏的面容 ,偏偏隔著八百里開外,又讓人感到生人莫近的淡漠。

男修身後,跟著一名相對嬌小的女修,一身雲天宗弟子道袍,戴著同色斗笠,因為前人腿長,她不得不小跑才跟得上他——邁過酒肆門檻時,那斗笠輕紗輕搖晃,從一隅縫隙可窺見其小巧鼻尖與極長睫毛,膚白貌美,果真亦是花容月貌。

「師父!」女修嗓音如黃鸝,聽著讓人如沐春風,「等等!您走慢些呀!」

隔著斗笠,酒肆內眾糙漢均是一陣魂牽夢繞的恍神,此刻聽她聲腔柔軟,又見被她喚「師父」那人步伐頻率不變,似毫不動搖,均在心中稱奇:嘖嘖,也沒聽說那雲上仙尊修的無情道哇?這什麼鐵石心腸?

沒錯。

來人正是雲上仙尊宴幾安與其唯二弟子鹿桑——

三界六道津津樂道的真龍仙君與復甦神鳳。

昨日,南扶光突然星盤崩裂,命星隕落,眾人一陣兵荒馬亂,雲天宗內可謂是人仰馬翻,宗主謝從親自點亮了安魂引渡梯,這說明這件事本是板釘釘上的事實。

然而誰也沒想到,約一炷香後,當南扶光的親友幾乎干點兒欺師滅祖的大事時,安魂引渡梯又神奇地消失了。

眾人震驚,莫名發生了什麼,浩浩蕩蕩趕回宗門大殿一看,南扶光的星盤好好地擺在原本的位置上,命星明亮,天頂星璀璨穩定。

當時,所有人可謂二丈摸不著頭腦,一臉問號。

唯有宴幾安,在短暫大起大落帶來的放空後,忽然想起南扶光小時候曾經獨自造過一台小型時間轉換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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