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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數月前被一大群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墮魔靈獸屠村。

謝允星盯著她的眼睛:「現在找到了。」

此時此刻,雲天宗小師妹面色已然蒼白如紙,她緩緩睜圓了眼,搖搖頭:「二師姐,你是說,我們村的事,那不是偶然——」

「是有人做實驗,結果實驗失敗了……至少那一批失敗了,那些曾經是人的靈獸失去了控制,逃了出來,踏平了你們的村落。」

謝允星手中的冥陽煉切破風聲,直指林火。

「門都不知道如何關好,便要在屋內飼養惡犬,林少閣主,當真好大的膽。」

……

林火笑了聲,很可惜地看著謝允星。

「真可惜,尚未目睹三界六道第一美人風采許多日,你知道的太多,那就不方便活著了。」

謝允星沒說話,但南扶光比較直接,她攏著身上的斗篷站在旁邊冷漠道:「一個瘸子,在這胡言亂語放什麼狠話,我看你腦子也瘸了。」

她話語落下,火速靠近那還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殺豬的,推了他一把,氣勢洶洶的讓他快滾。

不講究的用詞讓後者有一種自己因為多了個器官也被牽連的錯覺,他摸了摸鼻尖,不想走。

「一會這打起來我顧不上你,你死了怎麼辦?」

殺豬匠聽到「死」字愣了下,無奈道你說話怎麼那麼糙。

南扶光將腰間乾坤袋取下,強調了下她破天的富貴別弄壞了,將乾坤袋塞給殺豬匠,然後堅定地趕走了他。

拎著劍往林火那邊走,半路被宴幾安伸手攔住,雲上仙尊依是那悲天憫人實際上根本目空一切的熟悉模樣。

「日日,此事違背三界律法,然,實屬它宗事務。」他微微蹙眉,「違法之事交由「翠鳥之巢」處理,你處置他,算私刑審判。」

不無道理。

前提是此時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人的靈獸尚未出籠,向謝允星周圍聚攏。

南扶光握在手中的劍從未鬆懈。

……

殺豬匠被趕出彩衣戲樓後,叉著腰站在緊閉的大門前吹了一會兒涼風,發了一會兒呆。

盯著「彩衣戲」牌匾又戀戀不捨都看了許久,終於抬步。

當然不是離開。

直接繞到了建築的後面,繞開了所有監視記錄鏡可以照到的角落,站在屋檐下的男人東張西望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最省力最合適懶人的角度,抬手,翻身,便猶如某種敏捷的貓科動物般翻上屋檐。

月色完美的掩蓋了他的身形。

若有人站在空地往上看,只能看到一道迅速地模糊身影一閃而過,快得足以讓人覺得那是鳥雀飛過或者是自己的錯覺。

一連數次跳躍足夠讓他越至建築最上方寶頂,腳下踩在瓦片之上他原地蹲下,修長的指尖掃過數片,終於在其中一片他喜歡的翠綠色瓦片上停下。

上面生長了一些青苔與長年累月的灰塵。

男人掃走灰塵,兩個手指夾住稍一抽動就將其抽開。

彩衣戲樓穹頂之上夜明珠的光輝從缺口處透出,他嘆了一口氣,一邊感慨自己何苦淪落到此般田地天天好似做賊,一邊認命地趴在瓦片往建築里望去——

很快他就發現此舉甚是多餘。

因為在南扶光提劍殺入蠻蠻鳥殺陣,如一顆投石棲息群鳥的湖面,鳥雀瘋狂撲簌羽毛的聲音之中,蠻蠻鳥群尖銳鳴叫著,騰飛而起。

如星火燎原,一團沖天火焰躥起。

「嘩啦」一聲巨響,首領蠻蠻鳥撞碎穹頂,瓦片碎片騰飛之中男人稍一側身躲過波及,再側首看去,彩衣戲樓穹頂已破損一個大洞!

蠻蠻鳥發生了變化。

原本普通的鳥頭掙扎著,搖晃著,無數火紅的鳥羽從天降落,鳥嘴裡生長出獠牙,雙眼放大生出眼白,鼻腔變長,生出山根——

變作了人面鳥身的模樣!

人面鳥身群獸掙脫束縛沖向天空,彼時華燈初上時,街道之上尚有人群,人群尋聲望來,皆露出驚恐表情,失聲尖叫!

這動靜吸引蠻蠻鳥隊伍中其中一隻,一掃在彩衣戲中溫馴而有秩序,那長著中年婦女模樣的蠻蠻鳥像是天生對孩童尖叫敏感——

竟俯身衝著被大人拉著跌跌撞撞躲藏的孩童而去!

「日日!」

腳下建築傳來一聲嬌喝,聲音熟悉,是那冥陽煉重劍女修。

殺豬匠稍一分神,只見彩衣戲樓內那重劍女修掄動重劍投至半空,重劍所至之處寸草不生,南扶光一躍而起,借力重劍,如背後生翼,持青光劍從那穹頂破洞處躍出——

「啪」地一聲,單膝重重跪落於殺豬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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