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聽見宴幾安突然開口道:「你這是何意?收了靈脈又擺什麼姿態仿若恩賜?雲天宗想要什麼自己會去爭取,仙盟排名第一也好第三也罷,這種無聊的條件不足以說服任何人,請回。」
謝從發現,自己第一次在感情之外的事上不能認同雲上仙尊了。
「雲天宗靈氣復甦」明日就是頭版頭條,到底哪裡無聊?
內心激動的頭皮發麻,他稍微深呼吸了下,板著臉問站在門外的殺豬匠:「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啊」了聲,正欲回答,這時候,雲上仙尊再次沉聲道:「宴歧。」
是以念通緝犯的語氣念他的名字。
謝從:「誰?」
宴幾安:「或者,你們更喜歡叫他舊世主。」
謝從:「……」
無助的張了張嘴,然後又無助的閉上。
當人過于震驚的時候,他通常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從看了看門外披著日光站著的男人,一身粗布衣裳,穿的是比普通凡人單薄,背著裝著三隻小豬的背簍……
他微垂斂著眼睫,頭頂的光幾乎將那長長的睫毛融入光暈中,這讓他看上去稍有平易近人。
無論怎麼看除了那張臉都很像尋常凡人。
但舊世主是哪怕謝從也只是在古籍中三言兩語記載才能了解到的人,如今此人站在他面前,他實在是——
剛才,他所說的承諾是真的。
這是謝從的第一反應。
他感受到了一瞬間瘋狂的心動後是立場的地動山搖。
「進來坐?」
他面無表情地問。
宴幾安轉頭望著他。
謝從也很無奈,先不說眼前的人是傳說中的萬物始祖,萬源之主,就說人家現在讓淨潭再次流淌,靈氣充盈,流水湍湍,請人喝杯茶總是不過分的。
而且個人感情色彩不能那麼重,就說憑什麼後來者居上,還不是因為前者又作又冰涼?
更更更何況,如果古籍記載沒發癲的話,眼前的人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你爹——
請你爹喝口茶不應當嗎?
身份尊貴至隨便哪個抬出去都是震碎三界的存在,父子二人卻非要搶一個雲天宗大師姐。
謝從轉頭看著南扶光,欲言又止了半天,道:「你也有今天。」
南扶光揣著袖子,冷靜道:「這話不是這麼用的。」
謝從:「出息了。」
南扶光道:「這句還行。」
……
最後雲天宗大殿的議事廳窗門緊閉,談了什麼內容達成了什麼協議不得而知,但從最後推雲上仙尊離開的那名弟子口述,雲上仙尊的臉色極為難看。
在離開宗門大殿時,他彎腰吐了一口血。
鮮紅的血仿若於心頭血,將雲上仙尊腿上一片盡數染紅,可謂觸目驚心。
奇怪的是,他明明之前受到的是外傷。
……
次日,雲天宗靈氣復甦的消息果然占據《三界包打聽》頭版頭條。
宗門上下一片喜氣洋洋……
當然也不完全只是為了靈氣復甦的事。
來來往往的弟子們又開始準備新的紅燈籠,正月是還未過,但也沒見得哪次元宵掛紅燈籠的說法。
鹿桑倚窗而望外,看著桃桃拎著紅燈籠與一個師妹討論陶亭要不要掛上——
「陶亭掛什麼掛?」
「我想掛。」
「你就誠心想給仙尊找不痛快。」
「被你發現了,嘿嘿嘿。」
溫暖的春風拂過,鹿桑有些走神,看著桃桃臉上的笑,與如今可用枯槁陰沉來形容的陶亭毫不匹配——
自從龍鳳大婚那日後,雲天宗的梨花樹與桃樹都開了,弟子們都道不同樹木花期有別,這麼多年,雙樹同綻的情況少之又少,更何況開的這樣好也是少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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