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為誰準備的?」
他不疾不徐地逼問,鎖住她那雙盈淨漂亮的大眼睛:「蔣艋?還是別的什麼人?」
她不習慣這樣弱勢的姿勢,偏頭一掙,他沒有用力,她又怔了下,他的手腕懸在她鼻尖。
「缺塊表。」她思路跳躍,莫名其妙。
周津澈的視線停在她臉上,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欲蓋彌彰地揉了下泛著薄紅的耳骨。
「你誤會了,和蔣艋沒關係。」
她解釋:「是康黛送的,她之前和某個男裝品牌有合作。」
她乖乖地看著他,很真心地,不希望他為此誤會。
「沒有、沒有那麼亂七八糟的過去。我的每段感情斷的一乾二淨,前男友分了就等於死了,這輩子除了給他上香不會有任何聯繫。」
周津澈垂眸,神色看不出是信了還是不信。
他頷了頷首,示意:「你幫我。」
又補充:「不准。」
她惑然:「什麼不准?」
周津澈慢條斯理地補充:「不准上香。」
舒意又咽了口豆漿,拖著尾音「哦」了聲,抽了幾張濕巾擦拭指尖。
她打領帶的功夫生疏,細節更是不忍目睹。歪七扭八地長了一截,在她的連連哀聲中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塞進襯衣口袋。
「好啦。」
她微微地笑,梨渦藏不住狡黠心思:「我能繼續吃早餐了嗎?我不想浪費你的心意。」
周津澈懶洋洋地抬起手,壓著光的黑色袖帶勒著胳膊,他手指理順襯衣褶皺,挑著單邊眉梢:「提示,只有煎蛋是我做的,其他是在餐廳購買的。」
舒意一本正經地捧場:「難怪我覺得煎蛋味道最好。你說的是不是那家港茶?其實不正宗,老闆並非真正的港城人,而且我懷疑,他用的是預製菜。」
「我廚藝不錯。」周津澈整理了下袖口,想起她方才那句戛然而止的「缺塊表」,昨晚鬧到後半夜,手錶實在想不起來放在那裡。
舒意贊同地點頭:「其實我廚藝也不錯……」
周津澈用眼神釘住她。
舒意愣了幾秒,反應過來,自己忍不住笑了。
「好吧,其實我廚藝不行。不行的程度呢,大概和我這張臉成正比,周醫生,你有什麼高見沒?」
周醫生沒有高見,他扶著椅子推開,椅子腿在地毯上拖出一聲細微的摩擦。
「沒關係,一個家庭里,有一個人會做飯就好了。」
舒意深以為然。
她點點頭,把盛進精緻陶瓷碗的乳鴿粥推到周津澈手邊,眼神一抬,示意。
「早上沒什麼事?我想帶money去洗澡。」
他嗯了聲:「我陪你去。中午飯在家裡吃,還是?」
舒意胃口小,什麼都只吃描了個邊兒,她把豆漿移到自己面前,小貓似地抿一抿。
「你這身打扮——」她眼神自上而下,隨後淺淺地笑開:「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周津澈總不好說我穿成這樣是為了勾引你,雖然家門口就在隔壁卻不能回去換身衣服……等等,我為什麼還不對舒意坦白?
舒意拿過手機,和相熟的店家預約時間,因此錯過了周津澈臉上一閃而過
的空白。
「money洗澡要好一會兒,我們附近逛逛吧。」她摁住手機側邊鍵,掌心扶著臉側,眼睫彎彎:「喔還有,你之前在我店裡配的眼鏡好了,不過寵物店離時代廣場有一定距離,我等會兒喊個跑腿吧。」
她自說自話:「再去商超?給你買幾身休閒點的、新領帶、一塊手錶……唔,還有牙刷、剃鬚刀,你平常用哪款護膚品?洗面奶也得買。」
舒意雙手合十,輕輕一拍:「要是還有時間呢,我們順便買一些菜,我得考察周醫生的廚藝,否則只是紙上談兵。」
她很揶揄地看著他:「如果沒時間,就在市一院附近解決,然後我下午送你去上班,怎麼樣?」
周津澈自然無異議,他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揚著眉,輕聲問:「都聽你的。但——」
他眼神含蓄閃動:「牙刷剃鬚刀洗面奶,為什麼?」
舒意甩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她站起身,慵懶曼妙地伸了個懶腰,弧度捲曲的長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去換身衣服。」
她穿長裙,珠光白鏈極纖極細地掛著肩頸鎖骨,蓬鬆捲髮低低地挽起來,柔美頸項墜著一條小巧鎖骨鏈,她撥開修飾的兩綹發,仔細地穿上周津澈送的珍珠耳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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