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洵聽此,冷笑道:「我家霄郎什麼功力,還能容許你在旁邊偷聽,說謊也不打草稿!」
然而武士卻回答:「那日打雷,大雨,我在屋檐下將氣息融於雨中,這樣就是我暮天武尊都無法發現。不過等到葉霄走出大殿,在和尚休息的屋子裡找到機關密室的時候,雨停了,我漏了氣被他發現,我慌忙逃離,可惜胸口依舊留下了一道劍傷,大宗師的力量名不虛傳,不過隨手一擊,我就無力反抗。」
趙思洵厲聲問:「說的有模有樣,既然受了傷,你又如何從他手下逃走?」
「因為小和尚回來了,趁他□□之際,我才能撿到一條命。」武士說完,便閉上了嘴巴。
趙思洵再一次嗤笑道:「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傷竟還在?」
攣鞮淳笑著對還想辯解的趙思洵道:「美人,你武功弱可能不知道,他身上的傷至今沒好,便是因為葉宮主的劍意寒氣還留在他的體內,至今沒拔除,所以這麼反覆癒合裂開,好不了。」
他的話音落下,便見惠山禪師走到武士的面前,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得罪了。」便將手覆了上去。
這武士也硬氣,面色泛白,卻一聲不吭。
不一會兒,惠山禪師回頭朝周圍頷首,「不錯,正是雲霄宮的寒吟九章心法殘留。」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倒頭來釋心還真是葉霄所殺!
傅虹渺簡直面露狂喜,秀兒捏緊著手掌也露出勝利者的姿態,母女倆的目光在此出奇的一致。
趙思洵懵了一下,他緩緩回頭,「這事,你好像沒告訴我過。」
葉霄輕輕一嘆,「抱歉。」他也沒想到會這樣。
靠,感情倒頭來他唇槍舌戰了那麼久,懟倒了一批又一批,結果自己卻被啪啪打臉。
趙思洵心說幸好套了個,不然這臉打得也太疼了。
楚江雪道:「葉宮主,你是不是該給個交代了。」她臉上帶笑,神情中帶著一抹快意,她看著趙思洵,得意洋洋道,「小丫頭,不是護著情郎嗎,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趙思洵難道還會怕她,正要上前,卻被葉霄拉到了身後。
嗯?
你想幹嘛?
趙思洵的眼睛寫滿了疑惑,葉霄失笑搖頭,「不必再爭執。」
作者有話要說:
全員就位,總算這唇槍舌戰搞定了,葉大宗師該動手了,嘖!
第067章 圍攻 生前不回雲霄城,死後不葬天山!
葉霄起身, 趙思洵可見眾人的下頜下意識地繃緊,手握住兵器。
葉霄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最終定格在秀兒和傅虹渺身上, 淡淡地問:「你們可知,他的心愿是什麼?」
秀兒一愣,呆呆地看著葉霄, 迎著他幾乎洞察的目光, 她心下一慌, 接著仿佛不願承認, 她胡亂肯定道:「還能是什麼,他心心念念的就是無極功, 他必然找你換上部功法!各取所需,不是嗎?」
不管葉霄信不信, 秀兒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而傅虹渺也是這般想的。
只見葉霄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很淺很淺的笑, 他覺得很神奇,也很莫名其妙。
秀兒心中忐忑, 問:「你笑什麼?」
葉霄很少笑, 即使有也只是一閃而過, 仿若錯覺,他通常都是面無表情, 冰冷冷地看誰都仿佛欠他好幾百萬銀子,除了身邊的趙思洵會時不時地撩撥他,誰迎著他的目光都會下意識地犯怵。
秀兒自然也一樣, 她心底其實萬分不安, 但是倔強地沒有露怯。
葉霄道:「我笑你, 不知所謂。」接著看向傅虹渺, 「更笑你,狼心狗肺。」
母女倆齊齊變了臉色。
葉霄隨意揮了揮衣袖,雲淡風輕道:「甄長川的心愿,便是死後葬回天山。」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讓傅虹渺當場僵在原地,萬事成空,而秀兒,卻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天山的白雪,天山的寒風,天山的一切,都是自離開之後午夜時分每每入夢的景。
秀兒想到釋心認回她的時候,不論在外掃落葉,還是屋內打坐,總會下意識地看向北邊。
終於有一天秀兒好奇地問:「您在看什麼?」
釋心笑著摸她的腦袋,回答:「故鄉。」那笑容雖然依舊慈祥,但是卻充滿苦澀,那是他再也回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