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這個時候,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來,大喊道:「殿下,萬佛寺的惠明大師找到了!」
安王一怔,急忙問:「那老和尚去哪兒了?」
「今早在城郊河邊蘆葦叢里發現的。」
發現……這話就有意思了。
骨魔女震驚道:「你說他死了!」
侍衛點頭,「是,死了,屍體已經被泡得浮腫,正送回萬佛寺。」
此言一出,屋內一瞬間寂靜。
惠明……那可是擁有近大宗師的實力,誰能殺了他?
「還發現什麼?」
侍衛道:「在城郊樹林有打鬥的痕跡,像是宗師之間的對決。」
「可知另一人是誰?」
侍衛回答:「聽說,聽說武功路數像是上陵學宮的文書行者。」
此言一出,整個屋子再次陷入無聲之中。
安王笑了一聲,「哈……」又笑了一聲,「弄了半天,原來他也有份,真是好啊!」
靖王前頭還在笑,高鼎死了,安王必然要被皇后針對,那麼儲君之位就是他的了,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然而下一刻,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就跟安王一樣怒氣沖沖地去了東楚別館。
韋太子的脾氣比姜太子好一點,他不緊不慢地將一盞茶遞給了靖王,說:「此為陷害,文書行者一直在我身邊,昨夜從未離開?」
「宗師的實力,來無影去無蹤,一盞茶的功夫,粱都哪個地方去不了?」靖王冷然道。
「靖王,孤用性命起誓,絕非他所為,更與東楚毫無關係。」韋太子坦誠。
靖王發出一個短促的笑聲,眼底帶了一份嗤意。
會下手之人,難道還會承認?一個毒誓不就跟放屁一樣?
「若不是他,這上陵學宮的招式又是誰使出來的,萬卷書劍乃是文書行者的成名之招,試問誰能模仿?」
面對著靖王咄咄逼問,韋太子亦心生暗怒,不過他努力壓下來,深知此刻並非是爭吵之時,他說:「惠明大師亦是半步大宗師,文書行者與他的武功伯仲之間,如何殺的了他。」
「聽聞文書行者曾言不達大宗師之境,不下學宮高樓。」
這下,韋太子坐不住了,他放下茶盞冷然道:「若真是如此,倒是東楚之幸。」
誰都知道多一位大宗師,對一國來說意味著什麼。
靖王緊緊地盯著他,韋太子平靜回視。
氣氛緊張到了極致之時,一位儒雅的老者緩步走進來道:「靖王。」
宗師在前,靖王稍稍收斂,但依舊沒好氣道:「文書行者這是打哪兒回來?」
文書行者回答:「聽聞此事與老朽有關,便去瞧了一眼。」
韋太子問:「行者,怎麼說?」
文書行者嘆道:「若非老朽深知並非自己所為,當真以為惠明大師是死於我之手。」
韋太子驚了,「什麼!」
靖王在一旁冷笑。
文書行者皺眉,「光看昨日打鬥的痕跡,的確與萬卷書劍極為相似,說明此人內力深厚,不在老朽之下,且熟知老朽的招式和絕學,否則無法以假亂真,而且他殺了恵明大師……」
韋太子脫口而出,「大宗師!」
靖王立刻道:「不可能!」
話一出口,韋太子也覺得自己冒失了,大宗師豈是一般人能夠請動?
可若不是,又如何解釋?
靖王起身,「別忘了還有纏綿,既然巫神教都能牽扯進來,骨魔女為何不能出手,只可惜他的屍體已經泡浮腫了,身上的痕跡也消失了大半!」
說到底,靖王還是不信,韋太子的心沉下去。
「你們好自為之。」
他說著便離開了別館,不歡而散。
韋太子愁得皺了眉。
這時,文書行者道:「殿下,您是否還記得前兩日您遭受莫名刺殺,乃是一名宗師所為。」
韋太子啊頷首,「自是記得。」說完,他露出恍然,「這是故意引你出手!」
文書行者凝重道:「怕是如此。」
「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