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烏鐸道:「嗯,他的丹田很奇怪,破歸破,但是在殘存內力之下卻在緩慢修復,而經脈,就更奇特了,破損的在修復不說,一旁甚至還凝成了一道氣脈。」
「氣脈?」司空靈聽不懂了,「那是什麼?」
「就這麼說吧,咱們的經脈若是一把劍。」
烏鐸隨便一揮手,一旁劍架上的天問便震動起來,然後從劍鞘一飛而出,落到了他的手裡,幽寒的氣息瞬間在屋內鋪展。
赤鴻頓了頓,嘴角一抽,「這經脈有點不凡啊,一般人可達不到。」
烏鐸摸了摸下巴,說:「葉小子沒廢武功之前,就是這種筋脈,韌性和承受力已經無人能比,這總能理解吧?」
「嗯。」眾人點頭,「現在呢?」
「現在。」烏鐸拿著劍往旁邊挪了挪,只見原來天問停駐的地方凝聚著一道虛影,他抬了抬下巴道,「喏,現在他的經脈就成這樣的雙相,無形有形並存,一虛一實同在。」
趙思露瞠目:「兩道經脈?」
烏鐸頷首,「嗯,如果猜的沒錯,這氣脈就是由無極功的內力凝聚而成,已經逐漸形成自己的大小周天,所以才能不斷反哺修復他的丹田和經脈,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相當神奇。」
這裡趙思洵的武功最低,但他很快就理解了,看著葉霄意有所指道:「所以那塊土地脫胎換骨了?」
葉霄頷首,「沖而不散,凶而不破,我稱之它為無垠。」
「無垠……」眾人咀嚼著這兩個字,有種恍然頓悟的感覺,隱隱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境界。
無垠意味著無限。
「所以,武學之道的盡頭並非成仙,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極限。」烏鐸喃喃道。
葉霄點頭,「人就是人。」
再厲害也脫離不了人的桎梏,生老病死自然規律,誰也別想跳脫出五行。
但是,人被稱為萬物之靈,便擁有無窮的潛力,想要更高一層的武功,只有不斷探索,尋找,而無極功便是其中之一。
釋無天的手札上並沒有一句描寫陸地神仙的話語,卻有自然可畏四個字。
世上最高興的事莫過於置之死地而後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葉霄否極泰回,趙思洵臉上自是一掃陰霾,笑意融融,那張精緻的臉龐更是燦燦奪目,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家男朋友,旁若無人。而葉霄亦是回望著他,目光亦是脈脈溫情,靜靜流淌。
見此,每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非常識相地退出房間,留給這對小情侶膩歪。
不過臨走前,司空靈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夫人。」
趙思洵望著自家男朋友,「嗯?」
「宮主能夠恢復武功的消息,要不要散出去,說不定能震懾別有用心之人。」
這別有用心四個字令葉霄微微側目,然而趙思洵卻無可無不可地回答:「別人未必會信。」
烏鐸頷首,就算是他,若非親眼所見,也實在難以想像會有氣脈與經脈共存的現象,甚至氣脈還會修復損毀的丹田和經脈,葉霄這般實屬逆天。
赤鴻輕輕一嘆,「還是得見真章。」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趙思洵笑了笑,他握住葉霄的手指,輕輕把玩著,心情並未有任何影響。
葉霄也由著他,若非這裡還有旁人,怕是得更加親近。
千聖手看了看趙思洵,又瞄了瞄葉霄,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點一句,「宮主,夫人,感情這事就跟練武一樣,咱還是得細水長流,來日方長……你們,懂老夫的意思吧?」
趙思洵眨了眨眼睛,嗯?
趙思露聽了,納悶道:「啥意思?葉宮主能恢復武功,不就是細水長流,來日方長了嗎?」
烏鐸抬手敲了下她的腦門,「笨,意思是說,某人剛醒來,身體正虛著,走幾步路都困難,就不要膩膩歪歪胡來,克制一些,否則武功還沒恢復,身體就虛耗過度,是吧?」
千聖手:「前輩英明。」
眾人驀地看向這倆,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你倆還想幹這事?
趙思露這下聽明白了,臉頓時一紅,「哦……那,那的確是,哥,你悠著點,嫂子還虛著呢。」說完,她不敢看葉霄的表情,吐吐舌頭立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