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過,宋漁的生物鐘開始上班,她隔兩分鐘就要打個哈欠。
李希喝多了,跟吳歧兩個酒鬼抱在一起不肯放手。
胡成禮就更別提了,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反觀余宵像沒事人一樣,要不是宋漁就坐在他旁邊,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都要懷疑他剛才喝的是不是白水。
「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吧。」宋漁提議道。
她側臉看向那倆,只覺得一陣頭疼。
「酒吧後面有休息室,暫時先讓他們住一晚吧。」余宵說。
宋漁無奈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余宵找了兩個服務生,幫忙胡成禮扶到休息室安頓好。
至於那對喝多了都不肯放手的熱戀期小情侶,宋漁試圖把他倆分開,但沒成功,乾脆放到一張床上。
反正喝成這樣,也做不了什麼出格的事。
「你呢?」余宵問她。
「我回家。」
「走吧,我送你。」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腦反應遲鈍,等宋漁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酒吧門外。
更深露重,她打了個哆嗦,倒是感覺清醒不少。
「我……」
「你在這等我一下。」
不等她再說,余宵已經轉身回到酒吧里。
宋漁想了想,拿出手機點開打車軟體搜索網約車。
大概是晚上客人少,接單很快,系統顯示司機只需兩分鐘就到。
宋漁還記得之前的烏龍事件,不太想讓余宵送她,暗自盼望司機能趕在他出來之前到達。
可惜事與願違,余宵很快去而復返。
宋漁突然感覺肩膀一沉,低頭發現多了件衣服。
男士西裝外套,面料柔軟舒適,很薄,但很暖和。
帶著之前在余宵身上聞到的木質香。
「不用……」宋漁下意識想脫下來還他,剛要動作就被按住了。
「穿著吧。」余宵說:「夜裡冷,小心感冒。」
說完,他鬆開手,邁步向前,跟她並肩而立。
宋漁餘光瞥到他低頭翻手機,以為他要叫車,趕緊說:「我已經叫過了。」
果然,只見余宵動作一頓,又把手機收起來了。
沒出幾秒,網約車姍姍來遲。
宋漁搶先拉開車門坐進去,原本想說她自己回去就行,回頭發現余宵已經坐進來了,到了嘴邊的話又被迫咽回去。
報上手機尾號,車很快出發。
車裡詭異的安靜,只有導航里的機械女聲不時響起。
宋漁轉頭看向窗外,街道上空無一人,路燈在視野里快速後退,光影模糊。
這樣的場景對這座城市來說其實很少見,但她根本無暇欣賞,因為那股木質香存在感太強了。
車窗沒開,密閉空間下,避無可避。
酒勁又開始上來了,宋漁感覺腦袋發暈,眼皮越來越重。
幸好酒吧離她家不算遠,車很快停在小區門口。
腳踩在地面上的瞬間,宋漁突然感覺眼前的景物晃了下,她自知不妙,下意識閉眼。
預想中的痛感並沒有傳來,倒是腰間多了股外力。
宋漁試探著睜開眼睛,筆直撞進余宵的目光里,幽暗的,仿佛深不見底的潭水。
她像是被燙到了,倉惶移開視線,從他懷裡退出來站好,輕聲道謝。
余宵只淡淡地「嗯」了聲,告訴她:「進去吧。」
「哦哦。」宋漁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黑夜裡,余宵掏出手機撥出剛才沒來得及打的電話,報上地址,吩咐司機:「來接我。」
宋漁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進樓的,直到站在電梯裡,才發覺忘記把衣服還給余宵。
電梯停靠16樓。
宋漁提前跟馮秀美打過招呼,說晚上要跟李希和胡成禮出去聚會,讓她別等。
房子裡靜悄悄的,只留下玄關那盞燈還亮著。
宋漁脫了鞋,沒著急穿拖鞋,俯身拎在手上,而後關掉玄關燈,輕手輕腳地往臥室走。
回到臥室後,宋漁這才把拖鞋穿好,只是對肩上的外套犯了難。
她渾身都是酒味,外套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
算了,明天起來後拿去乾洗,等余宵去店裡看小白的時候再還給他。
宋漁沒再糾結,找了衣撐把外套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以防明天忘記,然後轉身去浴室洗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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