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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漁不想拖拉,甫一落座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你想跟我聊什麼?」

汪燦拿了手機掃碼點單,剛想問她喝點什麼,卻沒想到她這麼直白。

不過這樣也好。

她隨便點了兩杯黑咖啡,把手機倒扣在桌上,喊了聲:「宋小姐。」

宋漁抬了下眉,算作回應。

「既然你也是痛快人,那我就直說了。」汪燦沉聲說:「我希望你能跟余宵分手。」

平淡又冷靜的語氣,有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這個時間點,咖啡館裡十分冷清,音響里不知名的英文歌正到高潮部分,摻雜著一部分機器的轟鳴。

宋漁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無意識地問道:「什麼?」

汪燦又重複了一遍。

宋漁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有病,簡直莫名其妙,不會以為自己在演什麼狗血電視劇吧?

她站起來就想走,轉身差點跟來送咖啡的店員撞上,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腿彎磕在沙發邊,又重新疊坐回去。

有時候,只是一個眨眼,原本堅固的城牆就能轟然倒塌。

店員道了歉,放下東西走了。

宋漁心跳得厲害,表面故作鎮定地扯了下嘴角,輕笑道:「別開玩笑了,還有,你哪位?」

言外之意,憑什麼管我的事?

「或許我該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汪燦,是余宵的未婚妻。」說到最後一句時,汪燦故意停了下,仿佛在強調什麼。

「未婚妻」三個字擲地有聲,宋漁被砸懵了,囁喏著重複了一遍。

「是的,家裡安排的。」

汪燦端起咖啡輕抿了口,不是喝慣的味道,她皺了皺眉,放在一邊,繼續說:「我相信余宵是真的喜歡你,但作為騰輝集團的繼承人,婚姻從來都不由他做主。或者說,我們都無能為力。」

雖然不像汪曉筠那樣高調,但汪燦同樣做慣了以勢壓人的事兒,她這樣說就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打一棒子,然後再給個甜棗。

汪燦從隨身攜帶的包里翻出支票單:「所以我希望你主動退出,大家面子上都好看。我也可以給你一些補償,你開個價。」

這都叫什麼事啊?

慌張愣怔過後,宋漁居然有閒心去想:藝術果然來源於生活。

她又不傻,知道對方沒必要騙自己。

事實擺在面前,騙子另有其人。

七年真的很漫長,原來他們都變了。

而後便是巨痛襲來,宋漁只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耳中嗡嗡作響,頭頂的音樂,路邊的行車,一切都變得越來越遠,靈魂好像被抽離了這個世界,以第三者的角度在觀察所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自己說:「不用了,你放心。」

……

宋漁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記得那天中午的陽光真的很好,等到她意識恢復時就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四周一片漆黑。

她轉頭看了眼窗外,對面樓棟亮著點點燈光。

隔著房門隱約能聽見熟悉的說話聲,由於刻意壓低聽不太真切。

明明剛睡醒,但宋漁卻感覺眼皮重得要命,她好像做了一場夢。

念頭剛落,腦中又響起另一道聲音,告訴她那其實不是夢。

哦,原來不是夢。

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下,在黑暗中存在感十足。

宋漁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余宵給她發了很多消息,還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剛才的最新一條:【我下班了,還沒睡醒?小懶豬。】

宋漁只覺得煩,翻了個個倒扣在床上,仰面望著天花板,從上午的對話中總結出兩句,首先,余宵其實是騰輝集團的繼承人。其次,他有未婚妻。

重逢幾個月來的種種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過,其實宋漁很想問他一句,究竟有多少是真的。

但似乎又沒什麼意義。

就這樣吧。

她一骨碌坐起來,趿拉著拖鞋去衛生間裡洗了把臉,又用洗臉巾沾著涼水給眼睛做了個短暫的冰敷,感覺沒那麼紅了才敢走出臥室。

客廳里的交談聲戛然而止,馮秀美聽到動靜看過來,笑著揶揄道:「睡神出洞了?」

鄒勇軍把盤子放到桌上,笑著招呼道:「小漁醒了?正好,快過來吃飯了。」

雖然宋漁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搪塞過去的,但光看兩人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站在臥室門口愣怔幾秒,忽然鬆了口氣。

幸好沒讓馮女士知道,不然以她的脾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她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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