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他抬高了槍。
「這個問題,嗯,可以不回答嗎?我們有難言之隱。」沉默片刻,白雪溪回答
意識到有些不妥,她又補了一句:「但我們真沒有惡意,我們是主動追著信息來找人類基地的……話說現在這裡還有人類基地嗎?」
正前方那男人說:「你可以不回答,我也有權驅逐你們,快走吧,別來這裡。」
白雪溪:「我們……」
男人打斷她,手裡的槍更近一步,「三個數,離開這裡,三、二……」
「一個房間的藥品。」斯維爾突然出聲打斷他,在他沉默之際直接握住了面前黑洞洞的槍管,手輕輕用力就把槍桿子掰彎。
「我們不白去你們基地,不過你也別想算計我,我還挺能打的。」他飽含真誠地開口,卻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握住。
「你找死!」他身後那人應該是個暴脾氣,立馬扣動扳機射出一槍,察覺到空氣的波動軌跡,斯維爾偏頭躲過,輕鬆轉身一腳把他撂翻在地,隨後捏著他的脖子把人輕鬆拎起來。
「我脾氣其實不太好,真的。」斯維爾語氣隱含不耐煩,手臂用力就要掐他脖子,白雪溪連忙讓他把人放下來。
她拍了他手臂一下,給他使眼色:我們還要去人家那裡住呢!
「放開我的人!有話好好說。」正前方男人終於開口,並且主動把槍口朝下,聲音不難聽出無奈。
怎麼這麼大好的形勢變成這個樣子了?這男人速度太快了吧……
斯維爾聳聳肩把那男人放下,他咳嗽著跑到同伴身邊,兩方人馬又對峙起來。
兔子被槍聲驚醒,生無可戀地被白艾魚抱在懷裡把玩,一人一兔蹲在角落,完全不受剛才惡戰的影響。
「你叫小螃蟹,因為你有六個腿,你的耳朵也算……」白艾魚舉起兔子絮絮叨叨,聲音在靜謐的氛圍中突兀響起。
那伙人的目光掃過斯維爾和白雪溪,落定到她身上,白雪溪挪動腳步擋了擋。
如果他們想動小魚那她就……
「你們有這么小的孩子,怎麼可以就穿成這個樣子!」為首那男人有些崩潰地大喊。
被掐脖那個男人揉了揉脖子,粗聲粗氣開口:「虐待小孩,乾脆一槍崩死他們把孩子搶過來算了!」
另外兩個人立馬給了他兩拳,捂住他嘴不讓他再惹火。
白雪溪:「噯?」
斯維爾非常不滿,擰了擰眉頭,「誰虐待小孩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這麼盡心盡力的……父親嗎?再說了,我們都穿得一樣怎麼就虐待她了?」
為首那人掀開糊滿黑色泥巴的帽子,露出一雙堅毅的眉眼,他抬了抬下巴,「不管你現在多沒有生活常識,帶我去見那一個房間的藥品,剩下的事情好商量。」
斯維爾摟住了白雪溪的腰,湊近她說悄悄話:「書上說得果然沒錯,只有利益才能打動人類,那種溫情手段我們以後不要用了。」
白雪溪點頭。
男人:「我能聽見。」
斯維爾拎起白艾魚抱到懷裡,拉起白雪溪的手,「走吧,這邊。」
四人互相看看,端著槍跟在後面。
1個小時後,眾人站在小區門口,那四人圍著保安亭抬頭看著裡面塞得滿滿當當快要爆出來的藥品,無語凝噎。
隨後,為首那男人再一次脫下了帽子,真情實意伸出了手,目光炯炯有神,「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譚玄青,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看著這隻強壯有力的手掌,白雪溪立馬伸手握了握,「我叫白雪溪,這是我老公斯維爾,還有我的小孩白艾魚。」
斯維爾眼角微垂,一巴掌拍開譚玄青的手,「不要對別人老婆動手動腳。」
譚玄青想說,是你老婆自己摸上來的,但又不想影響這段剛結交的感情,於是把話憋回去了。
就在這說話的工夫,另外三人已經克制不住地打開了門撲了進去,被流淌出來的瓶瓶罐罐包圍,幸福地打開背包裝了起來。
他們甚至還把裝獵物的袋子騰空,就為了多裝藥品,扔在一旁的兔子小鳥田鼠屍體滾了幾圈被灰塵覆蓋,白艾魚跑過去蹲下玩。
「末世還是奇人多啊,這麼多藥品真就給我們了?」譚玄青想勾斯維爾脖子跟他交流感情,但勾了個空,斯維爾一秒閃現在幾米外,渾身散發著嫌棄的氣息。
「別靠近我,好臭。」
譚玄青低頭聞了聞,露出一口大白牙:「啊,泥巴是臭了點,熏到你了,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