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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慶遙走在前頭帶路。

謝放對一旁的阿笙笑著道:「阿笙也一起吧。多看看,日後遇上了,多少知曉該如何談。」

阿笙一臉茫然。

二爺的話,他沒聽明白。

方慶遙轉過身:「阿笙,既是二爺讓你一起來,你便一起來吧。」

既是二爺吩咐,不必爹爹開口,阿笙自是也會一同上去的。

方慶遙走在前頭,阿笙同二爺一起跟在後頭。

「二爺,魏先生就在裡頭。包間也是依著魏先生的意思,找了個有花廳的包間。」

方慶遙在二樓走廊盡頭的包間停下。

謝放聽得仔細,點了頭,「有勞方叔。」

「二爺客氣,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

方慶遙幫著抬手輕敲房門。

「吱呀」,房門打開,一位年齡大約在四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

對方的目光在門外站著的三個人臉上迅速地掃了一眼,拱手朝謝放作揖,「魏某見過謝二爺。」

「魏先生客氣,我們進去說?」

謝放虛扶了下魏賢作揖的手。

「自然,自然。三位請——」

魏賢放下作揖的手,將謝放、方慶遙以及阿笙三人迎進門。

走在最後的阿笙關上房門。

魏賢知曉謝放是從其他包間過來,知曉這位謝二公子已經用過餐,也便將人引到包間的花廳,「按照您的吩咐,合同都已經帶來了。一式兩份。

這是合同,您請過目。」

魏賢拿起放在花廳桌上的一個黑色公文包,從中拿出兩份合同。

這時節,在符城若是涉及買賣交易,人們大都還是按照祖祖輩輩留下的習慣,擬一份契約。

無論是阿笙,亦或是爹爹方慶遙,都是頭一回聽見「合同」這個詞,納悶合同和契約是不是一回事。

可這到底是人家二爺的公事,他們不好太過好奇,在二爺查閱所謂「合同」時,將目光移開了去。

謝放將合同項仔細看過。

「沒有問題。魏先生可備了筆?」

魏賢恭敬地將筆遞過去。

謝放在凳子上坐下,在兩份合同上分別簽下自己的名字。

起身,將合同遞給方慶遙,「方叔,有勞做個見證。請放心,這合同上,您只是一個見證人,不是擔保人。日後無論這廠子是盈是虧,您不必付任何債務責任。」

方慶遙這回多少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這位二爺似乎買下什麼廠子,找他做見證人麼?

見證人可不同於擔保人,確實不必付任何債務責任,不僅如此,見證人還能從這一筆買賣當中抽得一筆佣金!

這,這同天上掉餡餅有什麼不同?

方慶遙仔細瞧過合同,他確實只是個見證人,除了會獲得一筆不菲的佣金外,並無任何損失。

只是這種天上掉餡餅的東西,方慶遙是個生意人,始終有些警惕,便有些猶豫著,沒敢盲目地在上頭簽自己的名字。二爺有權有勢的,應是不差錢,可,誰知道內里呢。這些個公子哥一旦沾染上什麼不良嗜好,這錢敗起來,哪裡有數……

謝放自是猜到方慶遙的顧慮,他笑著道:「阿笙幫過我很大一個忙。這筆佣金,權當我對他的答謝。」

若不是阿笙,他未必能順利找到抱石老人。

當然,他之所以找方叔當這個見證人,自是還有旁的原因。

阿笙一臉茫然,他,他幫過二爺什麼重要的忙麼?

方慶遙去看阿笙,阿笙自是相信二爺的,可這到底是買賣交易的事,便比劃著名,問二爺他可否先行看過。

謝放倒是未有任何不悅。

涉及買賣往來,利益相關,謹慎些總歸是好的。

謝放:「當然。」

阿笙看得細緻。

待瞧見「志傑紡紗廠」幾個字,阿笙眼露錯愕。

阿笙錯愕地看向二爺。

原來,李公子說紡紗廠恐怕已易了主,竟,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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