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居本就是走的低價,所謂「優惠套餐」對早就習慣了低價的客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吸引力。
對於新客人的吸引力,更是有限。
畢竟長慶樓的「優惠套餐」可不是來來去去就那幾樣,而是每隔幾天,便換一樣套餐。
有時候,「優惠套餐」裡頭,還會有糖醋排骨這種價格稍高的菜,可依然不漲價!
客人們自是趨之若鶩。
這一回合,福滿居可以說是搬起石頭,重重地砸痛了自己的腳。
第73章 要命一條
「來,二爺、胡隊,我敬您二位一杯。感謝您二位長時間以來對長慶樓的照拂。」
長慶樓二樓包間,方慶遙站起身,手裡頭端著一杯太白醉,向桌上的謝放以及胡言鴻兩人敬酒。
這頓飯,是掌柜的方慶遙做的東。
長慶樓這一次能夠走出困局,可離不開這兩位的鼎力相助!
謝放跟著起身,雙手托著酒杯,「方叔言重,我同阿笙既是朋友,不過張個嘴的事。是阿笙聰明,想到了這個法子。也是您經營有方,才會讓長慶樓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受到大傢伙的肯定。
倒是這頓飯,讓方叔破費了。」
胡言鴻原先是坐著的,並沒有要起來的打算。
見謝放對方慶遙這般客氣,這才忙跟著站起身,亦是端起桌上的酒杯:「方掌柜的客氣!應該是多謝您同少東家,讓弟兄們幾個總算不再出任務以後餓得前胸貼後背才是!
二爺說得一點不錯,少東家聰慧!他日定當有一番作為!」
當兒子的被肯定同誇讚,當爹的哪有不高興的,方慶遙上揚的唇角壓根壓不住,「哪裡,哪裡!咱們開酒樓的,做的不就是這個生意麼!您二位實在是太過客氣!我幹了,您二位隨意!」
方慶遙仰頭,將杯中的太白醉一飲而盡。
…
阿笙手裡頭端著放著佛跳牆的托盤,推開包間的門,從外頭進來。
見二爺手裡頭端著酒,他疾步走進包間,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在爹爹方慶遙以及胡隊胡言鴻兩人錯愕的目光注視下,彎腰將二爺手裡頭的酒杯給取走。
另外,從桌上拿了一個空杯,倒上茶。
阿笙將手中的茶杯遞到二爺的桌前,手裡頭比劃著名,「您不是說過,大夫說您的身體,需將養著,不能碰酒麼?」
謝放解釋:「只是小酌一杯,應當無……」礙。
話尚未說完,對上阿笙不贊同,甚至微微帶了些責備的眼神,謝放只好改了口,語氣溫和,「好,好,聽你的。」
謝放只好轉過身,對方慶遙道:「抱歉,方叔。因著身子原因,不大能喝酒。這一回,只好以茶代酒。」
阿笙這才鬆開了微擰的眉。
方慶遙先是愣愣地瞧著阿笙從二爺手中奪過酒杯,又聽著二爺那句「好,好,都聽你的」,有些出神。
阿笙對二爺會不會太無禮了一些?
奇怪的是二爺,竟一點也不會生阿笙的氣麼?
聽見二爺的話,方慶遙忙回過神,擺著手,「沒關係,沒關係。自是身子要緊。」
謝放朝方慶遙,胡言鴻兩人舉了舉杯,「方叔,胡隊,請——」
胡言鴻稀里糊塗地喝下了這杯酒。
夾菜的時候,還在想著阿笙進來,從二爺手中奪過酒杯,又擅自做主給二爺換上茶水的那一幕。
不知怎麼的,想起自己有一回胃疼,卻因家裡來了客人,不得不作陪。
妻子也是這般,衝進來,奪過他的杯中的酒……
嗯。
他在想什麼?
他這腦子,看到阿笙同二爺,怎麼會想到他妻子過去?
一定是他方才那一杯喝得太急,吃醉了!
…
「什麼叫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我在栽贓你們長慶樓,這蟲子是我自己給放進去是嗎?!」
吃飯的點,樓下大堂的夥計忙碌地上著菜。
倏地,一聲粗里粗氣的質問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一位年齡大約在三十歲上下,體型微微有些胖的男客指著自己湯碗裡浮著著的蟲子,
大力見大傢伙都在看著他,半點沒有著慌,儘可能地解釋:「這位客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店的衛生一向很乾淨,從來沒有客人反應過,這菜裡頭有蟲子。
所以,我尋思著,會不會是夏天蚊蟲多,一不下心,就有飛蟲進咱們盤子裡了?這樣,我給您換一碗?您看怎麼樣?我這就去讓廚房——」
大力好歹在酒樓做了這麼長時間,不至於飯菜裡頭是不是真的進了蟲子,還是客人故意找茬都分別不出來。
只是遇上這種「訛人」的事,他們打開門做生意的,怕事情鬧大,影響店裡生意,大多數情況,為了息事寧人,也唯有忍著。
「等會兒!你們店裡有蟲子,只是給我換一碗就算了?你們必須要給我把這一桌全免了!還得給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