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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載攻吃著三太太夾在他碗裡的魚肉,聞言,朝二兒子看了過去,「怎麼?南傾為何今日不便喝酒。」

「回父親——」

沒有讓大哥替自己「解釋」,謝放將大哥的話頭截下,「兒子清明前後,生了一場重病,險些沒能熬過來。至今仍然需要忌口。醫生吩咐,忌太重口的食物,辛辣、葷腥少沾,酒不能再碰。」

「險些沒能熬過來」這幾個字,聽得人一陣心尖肉跳。

謝載功放下手中的筷子,表情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這般嚴重?此事,怎的先前在我屋裡,沒聽你提起?」

問話時,謝載功不滿地睨了管家一眼。

不是讓管家將二少在符城的事,都一一告知於他麼?

韓管家眼下還是有苦說不出。

老爺每回收到來自符城信函,發現二少成日不是同朋友一起游湖泛舟,便是同人一起喝個酩酊大醉,不務正事,故而命符城那邊,不許再來信函。

想來,老爺多半是忘了……

只是苦了他們底下的人。

謝放:「不過是小事罷了。都過去了。除了不能飲酒,不能吃太辛辣,或者是過於葷腥的食物,其他已然無礙。」

謝放深知父親的性格,倘若他這時只是一味地「訴苦」,只會徒增父親的厭惡,認為他有心引起父親的愧疚,認為他在「耍心機」。相反,他說得越是輕描淡寫,父親反而會因此深信不疑,當真有幾分愧疚情緒。

如此,離他此番回北城的目的……便又近了一步。

第140章 父子試探

「二爺,二爺……」

「該起床了,二爺……」

一早,福祿將床帳掀起,輕聲地靠近二爺的床,小聲地喚著。

「怎麼?二爺還沒醒呢?」

福旺手裡頭端著裝著熱水的臉盆,從外頭進來,同樣壓低了嗓音問道。

「嗯。許是這一路舟車勞頓,二爺累著了。」雖說是過來叫二爺起床的,可還是本能地擔心會饒了二爺休息,福祿直起身子,走近了福祿,方才回話道。

「奇了怪了,二爺除非宿醉,否則鮮少睡這般沉的。別是……昨日穿得太少,發燒了吧?」

福旺心裡頭一驚,就連音量都控制住揚了揚,忙將手裡頭捧著的臉盆放在毛巾架上,腳步倉促往床邊走去。

福祿經福旺這麼一提醒,也是嚇一跳。

兩人雙雙來到床邊。

福旺才將手伸出去,忽聽原本睡著的人,忽地開口道:「沒燒,等八點一刻再喊我,我再睡一會兒。」

說罷,轉過身去。

大有繼續再睡的架勢。

「二爺,您,您嚇我一跳。您早醒了,怎,怎的也不出個聲。」

福旺瞪著一雙圓眼,拍著胸脯,小小聲地抱怨著。

剛剛真是嚇壞他了!

「就你膽小!」小聲地吐槽了福旺一句,福祿又變轉了笑容,將身子往前湊,對著二爺的後背,盡責地提醒,「二爺,咱們現在在府里,這會兒都過了六點了,您……您得去主院給老爺請安。」

他們若是在符城,在他們自個兒的春行館,二爺想要睡到幾點,大可睡到幾點。

可現在,他們是在家裡,家裡規矩,無論太太、小姐還是少爺,都是要去給老爺請安的,除非是生了病,或者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實在去不了。

二爺昨日才回來,今日便稱病未去給老爺請安,這不是……上趕著將把柄遞到大少手裡頭呢麼?

「無妨,回頭若是有人問起,你便直言,我貪睡,起不來。你同福旺都先出去,到時間了再喊我。」

福祿:「……」

在符城可是夜夜睡得比星星都還晚,起得比鳥兒都還早,日日披星戴月地處理工廠的事。怎的,回到了北城,反倒貪睡了?

莫不是恰是因為回到家,故而放鬆了下來,人也便變得貪睡了?

「二爺定然是累了,算了,福祿,咱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二爺休息。」福祿還在擔心二爺才歸家,便沒能及時去給老爺請安會有什麼的後果,福旺已經心大地拉著福祿的受出去。

「可是老爺那邊……」福祿話尚未說完,便被福旺不以為然地打斷:「二爺過去準時請安請得還少了?你看老爺對二爺的猜忌可有少一絲一毫?

走了,還不如讓二爺多睡一會兒。」

福祿捂住他的嘴:「噓!這是在府中,可不是在咱們春行館!隔牆有耳的道理,還得我教你是吧?」

「噢。」

兩個人都以為彼此聲音已然壓得很低,拌著嘴,出去了。

床上,背對著房門方向,謝放睜著眼,哪裡有一絲一毫,貪睡之人的睏倦。

福旺都懂的道理,可惜,他竟是生死走了一遭,方如夢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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