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松同阿笙眼露錯愕,方才想起,一份邀請函,只能帶一位助理。
小石頭不算,小孩兒不必邀請函,可隨大人進去。
阿笙同虞清松老人正著急著,只見老徐邁著大步,走上階梯,沉著一張臉,粗著嗓子:「你小子是不是北城人?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我們家二少。
這畫展還是三少辦的,你管二少要邀請函?你還想不想繼續吃這碗飯了?」
阿笙深猛地提了一口氣,驚訝地看向二爺。
這,這畫展是,是二少的家裡人辦的?
三少……莫不是,是二少的弟弟?
怎,怎的此前從未聽二爺提過?
…
謝家有三位少爺,北城自是人所共知。也知曉行二的那位,不知因為何故,去了符城。
眼前這位……竟,竟然便是謝二少麼?
同大少、三少,瞧著也不怎麼像啊!
老徐是謝府的司機,當值人員人認得他,謝放的身份,自是毋庸置疑。
但見當值人員睜大了一雙眼睛,忙向謝放鞠躬道歉,「對不住,對不住。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二少,您請。您請。」
阿笙見二爺在老徐的陪同下,終於也進來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地疑惑不解。
這畫展當真……是二爺的兄弟辦的?
…
老徐還氣著,跨進大門,嘴裡頭還在嘀咕著,「什麼人都,過去二爺您出入各大字畫展,何曾有人向您開口要過邀請函來著!真是……」
還有三少……
他過去以為府里三少同大少的關係最為親近,怎的此番三少牽頭舉辦畫展這麼大的事,竟也沒有邀二少來這畫展?以至於底下的人沒能認出二少,險些讓二少失了面子。
謝放自己看得開多了,「北城不識得我的人多了,況且,我又近一年未在北城露面。方才那位小兄弟也不過是職責所在。
徐師傅,您先去找個方便的地方停車,自己在附近逛逛,只是不要離太遠,午飯前回到車上便可。」
莫說是徐師傅,便是連他自己也險些忘了,他已經近一年未在北城露面,理所當然地以為,畫展的當值人員定然認得他。
才會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便這麼帶著阿笙同虞老先生和小石頭就這麼過來了。
當值人員的態度,反倒是提醒了他……他離開北城有多久。
二這近一年的時間內,又可以發生多少人事的變遷。
原來,今日謝放打算開車帶阿笙同虞老先生還有小石頭去街上買帽子,是以,便沒有像以往那樣,讓老徐先行回去。
老徐剛要回車上呢,便聽見當值人員管二爺要邀請函,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二爺只是離開北城近一年,又不是十幾二十年的!
聽了二爺的話,老徐拍著胸脯,向二爺保證道:「放心,二爺,我絕不會走遠。您若是要提前用車,只需派人到路口的茶鋪尋我即可。我一般就在那兒吃幾碟花生,喝個一壺、半壺的茶。」
說著,老徐便抱拳,躬身出去了。
…
「抱歉,耽誤了些時間。我們走吧。」
謝放笑著對阿笙同虞老先生道,心情似乎半點未受方才的小插曲所影響。
阿笙好奇,這畫展究竟是不是二爺的兄弟的,可由於二爺沒有主動提及,阿笙也便沒問。
他彎起唇,笑著同二爺點了點頭,露出一雙深深的酒窩。
虞老先生也忙擺手道,「無妨,無妨,今日就是出來看個畫展,咱們也不趕時間。」
謝放過去經常來,他熟悉這座莊園的布局,也知曉畫展一般都是在莊園東、南的兩個院子裡舉辦。
因著東邊的院子離他們比較近,謝放便先帶著老先生、阿笙以及小石頭,去東邊的院子,去往東邊院子的人也是最多的。
這個時候,上午十點不到,來看畫展的人已是不少。
阿笙一走進大廳,嘴巴便不自覺地張大。
好,好多畫!!!
阿笙在展區,瞧見不少他平日裡,在報紙,或者是在手冊上才能瞧見的真跡!
阿笙迫不及待地想要跑過去看畫,因著小石頭跟著的他,又擔心他看畫太過入神,會把小石頭看丟,只好牽著小石頭,一張張慢慢地看。
至於虞清松,他一進展示廳,便被一幅西洋畫所吸引,這會兒站在人畫作前仔細地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