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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管事聽後,感嘆道:「二爺考慮得實在周全。」又十分關切地進一步追問道:「那位盛將軍可答應了?」

謝放:「帶兵打仗,圈地盤,最是燒錢,誰家的軍備、軍資充足,很大程度上便決定了戰場上的勝敗,盛書新沒有理由拒絕。」

今日也是湊巧,他宴請盛書新吃飯,結果碰上東洋人鬧事。

聞言,陶管事徹底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東郊鐵礦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有軍隊駐守可放心一些。

阿笙這才知道,原來二爺是為了東郊鐵礦的安全,這才不得不同那位盛將軍往來,「二爺,對不住,我還以為……」

謝放站起身,去執起桌上的茶壺,睨著阿笙,「以為我什麼?以為我同北城其他商人一樣,在押寶?押最後究竟誰會揮軍入住北城,成為這座城池乃至至全國的真正主人?」

時局不穩,商人們為求自己的產業發展順利,往往會尋求軍隊的保護,只是如今各方勢力割據,商人們往往看好的勢力也各不相同。誰也不知道他們投資的那方最終勢力能不能勝出。軍|商、政商往來甚密已是公開的秘密。

一旦押對勢力,那往後可不是平步青雲的事,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他們並不會看究竟哪方勢力真心為國為民,他們只在意自己的利益能不能得到保障罷了。

因此,這才被報社記者辛辣地嘲諷為「押寶。」

阿笙急忙比劃著名,「我知道二爺不是那樣的人!」

他只是想不明白,二爺為何要同盛將軍那樣的人往來而已。因為他覺著以二爺的性子,應當不會同那位盛將軍相投才是。

謝放沒有執壺的那隻手,將倒放的茶杯豎起,看著阿笙,「那方才,是誰在生我的氣?」

阿笙臉頰驀地一紅。

他,他也沒有生氣,至多只是有些,有些……悶悶不樂而已。

謝放往杯子裡倒茶,茶壺卻並未出水。

謝放放下手中的茶壺,對阿笙道:「這茶壺裡頭似是沒什麼茶水了,阿笙,勞煩你再去添一壺,可好?另外,我想要明前茶,場地沒關係。」

難得二爺說想要喝茶,阿笙哪裡會拒絕,他點了點頭,比劃著名,「您等我一下。」

謝放:「好。」

阿笙出了門。

謝放仔細留意腳步聲的遠近。

待腳步聲逐漸遠去,謝放再次執起手邊的茶壺,緩緩傾斜,茶水汨汨流出。

謝放將茶斟至三分之二,在陶管事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將茶杯遞過去,「陶叔,今天晚上發生了具體何事?煩請您一五一十告訴我,不要有任何相瞞。」

陶管事神情神錯愕,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方才二爺是有意將阿笙少爺給支開——

明前茶的沖泡要講究一些,不會那般快。

雙手恭敬地接過二爺遞過來的茶,喉嚨發乾,陶管事卻一口也沒喝杯中的茶,他一臉愧疚地開口,「對不住,二爺,今晚歸根結底,都是我的失職……」

陶管事低啞著嗓子,將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二爺。

謝放聽後,眸色驟然一冷。

陶管事低著腦袋,「是我不好,倘使我再警惕一些,觀察得在細緻一些,早些發現那一桌子的人當中有東洋人,或者是發現他們不是純粹來吉祥居吃飯的,這一切便不會發生。阿笙少爺,也不會被那些人給欺侮!」

陶管事雙手緊緊地攥著茶杯,一開始是心有愧疚,想到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心中的愧疚則全然化作了憤慨。

謝放沉聲道:「不。不是您的問題。即使您晚上打著二十萬分的警惕,也沒有用。今天晚上不成,他們改日也會尋找機會。若是一次、兩次都不成,他們便很有可能會選擇在您不在的時候,讓夥計去將阿笙請來。」

陶叔已是十分警覺之人,尚且沒瞧出麻生太一郎那一行人的貓膩,更勿論是年紀同閱歷都尚淺的夥計們。

屆時,沒了陶管事從中周旋,臨機應變,事態只怕會發展得更為嚴重。

陶管事一愣,「二爺,您的意思是……他們是存了心,要為難阿笙少爺?」

謝放:「項莊舞劍。」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莫不是,那麻生太一郎一伙人,是,是衝著二爺來的,他們欺侮阿笙少爺做什麼,是想要給二爺一個教訓?

陶管事心中一凜,「那依照二爺您這麼說,阿笙少爺此番,是因您才有了這樁災事?」

謝放「嗯」了一聲,他神色頗為凝重地道:「北城,阿笙怕是真的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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