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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祿將托盤放在桌上,他轉過頭,對阿笙道:「阿笙少爺,您要是害怕,不若我替您瞧瞧?」

阿笙抬起臉,他顫抖著手,交出手中的電報。

福祿注意到阿笙顫抖的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知曉阿笙對二爺的感情……

但這是他頭一回真正直觀感受到,二爺在阿笙心目中的分量。

倘若不是當真對二爺在意到了骨子裡,哪裡會只是一封北城來的電報,便擔心乃至害怕至此。

「你倒是快點拆開啊!」

福旺等得心焦,推了福祿一把,福祿被福旺跟阿笙兩人害怕的情緒所感染,這會兒竟也有些擔心起來了。

「你別催我!」

被福旺這麼一催,加之阿笙一直在邊上不安地等著,福祿只得在兩人目光的注視下拆開電報。

福祿看過電報,轉手就將電報飛快地遞給了阿笙,「阿笙少爺,您,您還是自己看吧。」

福旺被福祿這動作整得更是著急,「電報裡頭到底說什麼了?你倒是說啊!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笙手裡頭被塞了電報,他只好蒼白著臉色,低頭去看電報的內容——「月余未見,思之、念之、想之、盼之。望阿笙一切都好。附:晨報登載內容不實,勿信。南傾」

第229章 登報澄清

阿笙雙手緊緊地攥著電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點報上最後一行字。

「晨報內容不實……」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二爺同沈先生,定然不是報紙上所刊登地那樣!

福旺湊近阿笙身旁,急切地問道;「阿笙少爺,是爺發來的電報嗎?爺在電報上說什麼了?」

聽見福旺的聲音,阿笙忽地想起,方才福祿方才已然瞧過了電報。

也終於明白了,為何福祿告訴他電報的內容,而是要他自己瞧。

周遭的血液往臉上涌,阿笙的臉頰一陣陣發熱。

「阿笙少爺……」

怎麼回事,為何阿笙少爺看過電報後只是一個勁地低著腦袋,難不成二爺當真出了什麼事?!

福祿趕忙福旺給拉走,「放心,二爺沒事,且好得很。走了,走了。」

福旺不信,覺著福祿定然是有事瞞著他,「沒事?沒事為什麼阿笙少爺瞧過電報以後一點反應也沒有啊?既然阿笙少爺不說,那你告訴我,二爺究竟在電報上說什麼了?」

「就跟你說沒事了,走了,走。」

「你別扒拉我!哎,福祿,我都跟你說了,別扒拉我!我要生氣了啊!阿笙少爺,二爺到底在電報裡頭說什……唔,唔,唔……」

福旺的嘴巴被捂住,被哥哥福祿給強行拖出了房間。

福祿是很鐵不成鋼。

福旺這個呆瓜,真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沒瞧見阿笙少爺連臉都快埋電報上了,耳朵都紅透了嗎?

「福祿你干——」嘛。

「閉嘴,再嚷嚷我就把你藏在柜子里的桂花糖都給吃了。」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把桂花糖藏那兒了?你偷看我藏東西?!」

「誰偷看了?從小到大你藏吃的地方不就那幾處……」

耳邊,福祿同福旺兩人吵吵嚷嚷的聲音越來越遠。

阿笙臉上的熱意這才稍稍褪去一些。

「月余未見,思之、念之、想之、盼之。望阿笙一切都好。附:晨報登載內容不實,勿信。南傾」

阿笙仔仔細細,再一次,逐字、逐字地瞧過電報上的字。

方才福祿、福旺兩人在,電報的第一行字,他沒好意思細看。

瞧見「思之、念之、想之、盼之」這幾個字,阿笙好不容易降溫的臉頰,再一次紅透。

回到桌前,阿笙拉開抽屜,寶貝地將手中的電報放進抽屜。

他把桌上的那張畫紙拿開,瞧見先前被他藏在下面的報紙上面所刊登的照片,阿笙的視線落在照片上,身穿長衫的二爺身上。他的食指指腹輕觸照片上二爺的臉龐,從二爺的額頭、慢慢滑落至鼻樑……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他又何嘗不是想著、盼著,能夠同二爺早日見面。

只是他不能問二爺什麼時候會繁市,似是他在催促著二爺離開北城,他只能在信中告訴二爺,他在繁市很好,同二爺分享他在繁市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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