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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腳步到底是沒有邁出去。

阿笙將二爺手中換洗的衣服放在高處,以免等會兒不下心被水給打濕。

轉過身,瞧見二爺在解外衫的扣子,修長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黃金圈戒。

同他手上的戒指,是一對。

二爺是什麼時候戴上這枚戒指的?

是出發去霞城的當日麼?

阿笙想到自己剛戴上戒指的那幾日,不時有客人同他道喜,還有熟客問他可是同某家姑娘訂了親,直至爹爹謊稱他已經同姑娘訂了親,才漸漸地沒有人再打聽他手上這枚戒指相……

二爺呢?

可有人問過二爺,是否家中已娶了親?

二爺當時又是作何回答的呢,會如何解釋手上的這枚戒指?

戒指在浴室的燈光下,泛著金色的光。

其實,如果想要不被人問及,摘掉戒指便可。

可這枚戒指,卻還是配戴在二爺的手上。

阿笙緩緩地走上前,將手放在二爺的扣子上。

兩人的手觸碰到一起,兩枚戒指終於挨到了一處。

阿笙低頭,輕輕地落下一個一吻。

謝放眸光陡然轉深,他倏地攬過阿笙的腰間,抬起阿笙的臉頰,親了上去。

自從在火車上,得知繁市遭到敵軍空襲,謝放的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中。

拿不準繁市眼下是何局面,不確定阿笙,方叔以及陶叔他們是否都還平安。

恨不得火車快一點,再快一點,最好下一站便是繁市。

防空警報響起,他拽著明誠往対街跑去的那一刻,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

他還沒有見到阿笙,他絕不能讓自己出事。

圈在阿笙腰間的手臂收攏,謝放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將這段時日的擔心、害怕、思念……悉數傾訴在這個深吻里。

這段時間,牽腸掛肚的人,又豈止是二爺一個?

阿笙在繁市,對二爺的擔憂同牽掛一點不比二爺少。

忙起來還好,只要閒下來,便會瘋狂地想念二爺,常常魂不守舍。用爹爹說的話就是,像是被勾了魂了。

唇瓣相貼的那一刻,他方才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踏實,像是魂魄終于歸到了實處。

阿笙的身體輕顫,卻是沒有任何閃躲,反而雙手圈住二爺的脖頸,閉上眼,將自己的身子愈發地貼向二爺,承接二爺的吻。

阿笙身上的衣物被除去。

身子被二爺抱進浴缸的那一刻,阿笙迷迷糊糊地想,明明是他給二爺放的洗澡水,怎麼反而他先進了浴缸。

眼下這場景,令他想起手受傷的那一段時間,二爺事無巨細地照顧他沐浴,想起二爺的指尖曾如何撫過他的肌膚……

身子被從後面抱住,一個又一個炙熱的吻,落在他的耳尖,耳後的肌膚。

綿密的親吻,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罩住,阿笙的回憶因此中斷,他的大腦再沒有辦法一心兩用,

到後頭,阿笙不知道是他被水溫被泡得升高了溫度,還是他體內的溫度原本就在升高,明明外頭寒風呼嘯,平日裡洗澡也是儘可能速戰速決,可這會兒竟覺著熱,甚至熱得冒汗。

謝放圈在阿笙腰間的手往下,阿笙的身子倏地一陣戰慄,「唔……」

阿笙發出後一聲沙啞的悶吭。

水波涌動,阿笙的呼吸愈發地急促,戴著戒指的那隻手陡然抓緊二爺的手臂,戒指在水波里晃著金色的、曖昧的暖光。

水波漸漸地平息,阿笙微張著嘴,向後倚在二爺的胸膛微喘著氣,臉頰殷紅,唇瓣微微有些紅腫。

阿笙泡在浴缸里,可他整個人卻仿佛才從水上撈起一般,濕淋淋的,便是額頭的幾縷頭髮都給汗水所打濕。

感覺到後背因出汗而有些黏膩,阿笙動了動。

隱忍、克制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莫動。」

阿笙當即停住了動作,不是因為聽見這句話,而是因為兩人的身子更加相貼。

謝放聲音沙啞,「阿笙可要先出去?」

阿笙從水裡起身。

謝放眼底並未有任何意外或是失望神色,他的身子仍浸在水中,身子向後倚著在浴缸,雙目閉著,呼吸灼|熱。

他在等阿笙出去。

否則,他怕自己竭力的忍耐會功虧一簣。

為何沒聽見腳步聲?

脖子攀上一雙手臂,謝放驀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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