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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愣了愣,差點沒認出這是自己的嗓音。

這回婢女很是為難,她央求道:「殿下,您還是讓奴婢侍候您用藥吧,回頭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奴婢擔待不起呀。」

婢女說罷捧著藥碗便直接跪了下來,南溪心軟生了惻隱之心,覺得自己不該對祈戰不滿卻遷怒於她,便鬆了口應承道:「隨你吧。」

婢女喜不自勝,生怕他反悔,連忙起身餵藥。

湯藥苦口又帶著難以言喻的辛辣,一勺一勺的喝下去如同上刑,南溪卻面不改色的全部喝完一點怨言都沒有,最後含了顆鹽津果子才壓下了口中的澀味。

只是那果子剛入了食道還未進到胃部,南溪便忍不住臉色蒼白的反胃乾嘔,婢女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手腳麻利的將架子上的銅盆取了下來,剛遞到南溪面前就見他吐了個天昏地暗。

這下不僅僅是果子帶湯藥,連前不久才喝下去的一點肉粥也全吐了個乾淨。

南溪面色泛青,胃部灼燒的感覺很難受,但又有種自虐般的爽意。

他頹然的靠回靠枕上,仰著頭,抬手抵著眉心:「退下吧,我累了。」

婢女長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的,但最終什麼也沒說端著銅盆出了房。

婢女將那些污穢物處理乾淨後,轉身去了南溪房間正東方對門的書房裡。

祈戰一手抓著竹簡,負手而立站於窗柩前。

他頭也沒回:「如何?」

站在祈戰身側的魏民弓著腰,一見婢女進來,一個咯噔心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由得心中哀嚎,那位祖宗又怎麼了?再出么蛾子,他這把老骨頭非得被陛下拆了不可。

他只盼著婢女帶來的是好消息,只可惜那婢女跪下便說:「回陛下,殿下今日吃的藥又全吐了。」

魏民兩眼一黑。

祈戰聽完後抬手示意婢女退下,待人走後才側目看向魏民,眼底不見一絲溫度。

他無需開口,只是一個眼神便讓魏民軟了雙腿跪了下去。

魏民顫顫巍巍的解釋道:「殿下.體質虛弱底子差,若是好好用藥將養,雖然好得要比尋常人慢些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殿下思慮過重,鬱結在心。」

「心病藥石難醫,臣也束手無策啊。」

就是把他給殺了,那八皇子不配合,他也沒辦法啊。

「心病?」祈戰冷哼一聲,「他那哪是心病,他是在與孤抗衡罷了。」

祈戰又怎會不知南溪在想什麼?他倒是欣賞挺南溪這剛烈的性子,只是手段過於幼稚了些。

他擱下竹簡,攏了攏衣袖,長腿一抬便往門外走去。

魏民正要跟上,卻聽他吩咐了句:「重新熬一劑藥,孤親自餵他。」

第3章 原是在這兒等著折磨他。……

身體的不適讓南溪很難維持足夠的清醒,婢女走後沒多久便昏昏欲睡了起來,只是他剛睡著,突然聽到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響。

「誰?!」

他猶如驚弓之鳥,一轉頭便見宛如凶神惡鬼的祈戰撩起了珠簾,面色不虞的跨步走了進來。

南溪下意識的雙手死死抓緊了被褥,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沒多久就憋得臉上飛起一抹紅。

「聽聞八皇子殿下胃口不佳,連藥都吃不進去了。」

祈戰停在床邊,下頜微揚,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渾然天成。

南溪本能的避開鋒芒,撐著身體硬拖著沒有知覺的雙腿往床里挪了挪,好似離祈戰遠了一點能獲得安全感一般。

他將臉撇向一邊,視線飄忽不定,將拒絕交流體現的淋漓盡致。

南溪想逃避,可祈戰不會由著他,他越是退避,祈戰就越咄咄逼人。

「八皇子吃不下藥,是藥有問題,還是人有問題?」

「若是藥有問題,那便是太醫失職,拖出去斬了再換一個人便是。」

他話里話外都帶著明晃晃的威脅,南溪抿唇不語,倒是跟著他身後進來的魏民嚇得當即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頭埋在地上連連喊陛下息怒。

南溪眼角餘光撇了一眼太醫,心想那太醫是敵國的太醫,況且是這暴君要殺他,與自己何干?

只是南溪到底心軟,也不想再背負上一條人命,終是開了口道:「藥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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