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戰問南溪:「夫人許了什麼願,說來讓為夫聽聽。」
南溪老神在在的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可說出來說不定為夫就能幫你實現了。」
祈戰勢要胡攪蠻纏,南溪卻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肯說,鬧得最後祈戰不由分說的將他抱起,像抱孩童般托抱著,威脅他若是不肯說之後就一直這樣抱著他招搖過市。
四周傳來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南溪氣得紅了耳尖,他將臉埋在祈戰頸窩,咬牙切齒的說:「你快放我下來!」
祈戰非但不放,反而還順勢拍了拍他屁股。
南溪整個人都快紅透了,不需要抬頭都能猜出圍觀的旁人此時臉上的神情。
他沒忍住捏著拳頭錘了祈戰後背一下:「我真的生氣了!」
祈戰見好就收,但放他下來時卻顯得意猶未盡。
南溪雙腳一落地就埋頭拉著祈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祈戰則從頭到尾都用寵溺的目光盯著他。
南溪悶頭蒼蠅一樣拉著祈戰往華光寺後院去,一心只想離人群遠一些,免得再次丟了臉面。
相較於外頭,華光寺內部就冷冷清清的,只有少數的上香的遊人,其餘都是掃灑的僧人。
在兩人快要走到禪房門前時,一道破空聲突兀的響起,回頭一看,一枚泛著寒光的飛鏢離兩人已不足一丈遠。
南寰的死士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動手了。
第50章 去把八皇子帶走
飛鏢尖刃上泛著幽幽綠光, 明顯抹了劇毒,是奔著取人性命而來的。
飛鏢已不足一臂距離,祈戰還未登上皇位之前幾經生死, 避險的反應能力早就練了出來。他一手扣住南溪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懷中護著, 而後抬袖翻轉,袖口攏住飛鏢借力卸力,手腕翻轉間, 那枚氣勢洶洶的飛鏢便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隨之而來的, 是鋪天蓋地的袖箭箭雨。
「你先進去。」
祈戰一腳踹開禪房的門, 將南溪推了進去。南溪自知自己留下只會拖後腿,毫不猶豫就轉身跑進了屋內躲著。
而祈戰則雙手扣住一側房門, 用力一扳就將其卸了下來。
他用門板作為擋箭牌,那些袖箭全扎在了門板上, 自己則毫髮無傷。
箭雨將停, 潛藏在暗中的死士傾巢而動,立於禪房四邊的高牆上,眼神冰冷的看著底下的祈戰。
祈戰扔了被紮成刺蝟的門板, 雙眼微眯,明知故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暗一冷笑:「誰派來的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是取你性命之人就行了。」
祈戰面色一沉:「想取孤性命之人如過江之鯽,可無一例外都化作了白骨。想殺了孤, 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話音落下時, 身旁齊刷刷的出現了十幾名穿著利落夜行衣的暗衛,渾身包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出來,眼神狠厲嗜血。
同樣穿著夜行衣的李延單膝跪下:「末將救駕來遲,還望陛下贖罪。」
祈戰頷首道:「殺了他們。」
祈戰一聲令下,那些暗衛頓時如利刃出鞘朝著死士們衝去。
雙方人馬於小小的禪房內院裡交上了手, 招招都是見血封喉的狠招。
暗一早就知道祈戰身邊潛伏了不少暗衛,沒能趁著暗衛到來前重傷祈戰,他頗為惋惜的嘖了一聲,而後對身旁的手下低聲吩咐了一句:「去把八皇子帶走。」
未了又叮囑了一句:「別忘了我們主要的目的,切記不要戀戰,抓住了人就立刻走。」
手下聞言點頭,抬手一招,幾名死士便跟著他一起利落的翻下牆,繞著牆根潛到了禪房的後方。
祈戰自然發現了他們的動作,他作勢轉身往禪房內走去。
暗一自然不會讓他壞了自己的大計,他揚聲高呼:「狗皇帝哪裡跑!」
說罷足尖一點便落到了祈戰面前不遠,袖劍滑到手中握緊,抬手就朝他喉間划去,與此同時封著禪房的房門不讓祈戰往裡去。
「陛下!」
李延有心上前護駕,奈何同時被幾名死士纏住脫不了身。
暗一攻勢迅猛,祈戰無法,只能避讓著且戰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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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房之內,南溪聽著外頭的廝殺聲以及刀光劍影卻絲毫不懼,甚至還能十分冷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