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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手確實羞辱人,兩年過去了,也不怪南溪一直記著。祈戰自知錯了,事後其實他也有些後悔當時過於衝動,但他身為皇帝,當時南溪與他又勢同水火不待見他,他自然也拉不下面子去道歉,後來見南溪一直沒有提起,以為就這麼過去了,他便將這事兒放到了心底,怎知南溪居然會突然想起算舊帳。

他突然起身將南溪放到椅子上,而後毫無心理負擔的蹲了下去,仰頭直視南溪,深邃的眼眸侵略性十足。

祈戰脫了南溪的鞋襪,掌心托著腳掌,指腹摩挲著白玉似的腳背:「八皇子不解氣就狠狠踩回去,孤絕無怨言。」

南溪動了動腿想要掙開祈戰手掌的鉗制,卻不想被握得更緊了。

南溪:「…………」

說是讓自己踩回去,可南溪卻覺得若是真踩了,指不定是在報復還是獎勵他呢。

「往事不可追,還是算了吧。」

祈戰明顯有些失望,南溪心中腹誹,側開臉不看他,轉移話題道:「我餓了。」

祈戰頓時正色起來:「是孤不對,都忘了你還未用膳。」

他迅速為南溪穿好鞋子,抱著人放到堂屋內,轉頭走到門前打開了一道門縫,對廊道盡頭處侯著的寶來道:「去傳膳。」

寶來忙道:「奴才這就去。」

他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帶著幾名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的店小二回來了。

祈戰沒讓任何人留下侍候,連寶來也趕到了房外。

他親自上手侍候南溪,看著南溪慢條斯理的將自己投餵的食物都吃下去,一股成就感溢滿胸腔。

南溪被他盯得彆扭,忍不住停下筷子問:「陛下從京城趕來想必也沒用晚膳,不必緊著照顧我,陛下也吃些才是。」

祈戰聞言笑意漸深,挑眉道:「八皇子是在關心孤嗎?」

南溪眉眼微彎:「是。」

祈戰得了便宜還賣乖,趁機得寸進尺的傾身靠近南溪:「那孤要八皇子餵。」

南溪:「…………」

「看來陛下還不餓,是我多管閒事了。」

說著垂眸低頭繼續進食,不理祈戰了。

祈戰被無視了也不惱,他見好就收,不過依舊等南溪吃飽了以後才開始動筷。

兩人用完了膳並不急著動身回京城,而是出了客棧散步消食。

梁城有宵禁,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有多少行人,街邊屋檐下燈籠在夜風下晃動,燭火明滅。

明月不知何時讓殘雲藏了起來,更顯幾分寂寥蕭條。

走到一處拱橋上時,南溪趴在橋柱上,盯著水光嶙峋的河面出神。

祈戰察覺到他有心事,側目給身後的寶來和侍衛一個眼神,讓他們推到橋下。

幾人默默點頭退到了一邊,祈戰在確定他們的距離聽不見自己跟南溪的談話後才開了口。

他上前攬著南溪的肩膀,試探的問:「在想什麼?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八皇子盡可告訴孤,孤總會想辦法幫你達成的。」

南溪順勢靠著祈戰胸膛,緩緩道:「陛下打算讓我以什麼身份回宮中?」

「還是南鈺國的八皇子嗎?」

「可是南鈺國已經名存實亡了。」

祈戰愣了片刻,突然笑道:「自然不是。」

「那是以什麼身份呢?」

南溪蹙著眉追問,尾音輕顫,藏著幾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不安。

他說:「我是男子,也是南鈺國的皇子,我不會做陛下的皇后,更不會後宮中的眾多的嬪妃之一。」

他半垂眼瞼,手心因為緊張而冒著細汗,微微的發麻。

南溪的身份在晉國十分微妙,明面上說是南鈺國的八皇子,實際卻是祈戰的男寵,無名無分的玩物罷了。

他有自己的堅持,不願做被困在籠中,日日期盼著被垂憐寵幸的金絲雀。

祈戰自然能懂南溪的不安,他扣著南溪後頸,溫柔繾綣的在南溪唇上落下一吻:「放心,孤可捨不得讓孤的八皇子受這份委屈。」

「孤不會娶任何人,也不會納妃封后。」

「只有你才是孤的唯一。」

南溪鼻尖一酸,眼眶發紅,他仰著頭眨了眨眼,將淚意強行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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