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頓感不妙,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張亘卻笑道:「大人,您終於來了。」
黑衣青年點點頭,緩步走向金丹修士,眼含笑意地問道:「我說你們會不會太壞了?抓人做爐鼎?好畜生啊。」
一個把人當畜生砍的人居然罵別人畜生,若是平時,金丹修士肯定要罵上幾句,然而此時此刻,他心中只有恐懼。
只見,黑衣青年手裡的刀動了。
金丹修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知道自己無論什麼手段也打不過這兩人,他突然大罵道:「臭小子,我就是死也不放過你的!」
說時他居然準備自爆,身體頓時釋放出強烈的白光。
然而,他體內的靈力居然迅速萎縮,預想的自爆沒有發生,那黑衣青年仿佛看著白痴一樣看著自己,還笑道:「嘿,你是在找這個嗎?」
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比魔修還魔修,像一頭真魔現世。
右手緩緩地拿出了一顆燦若黃精的金丹。
金丹修士頓時睜大眼睛,恐懼如螞蟻瞬間爬滿了他的心腔,他這才知道為何靈力會萎縮,為何自爆會停止。
接著,那黑衣青年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血,將金丹放在口中,隨即朝他勾起嘴角,猛地咬碎了金丹。
「你!」
金丹修士傻眼了,頓時無力地跪了下來,眼裡充滿了絕望。
這時,張亘終於開口,「大人,別耍他了。」
說完,沒等金丹修士開口,張亘隨手擰斷了他的脖子。
莫無悔微微一笑,「沒辦法,你知道的,我平生最見不慣欺男霸女之事,我家哥哥若是看見了,說不定出手比我還快呢。」
「是嗎。」
張亘陪笑了一聲。
他同樣也是莫無悔安排到上界的棋子,且在棋子裡面修為最高的,元嬰初期。
他天賦較低,四靈根,出生也不太好,能修煉到元嬰期,除了因為努力,也是因為站對了立場。若非這位大人給了他一顆天階的渡劫果,他恐怕這輩子就卡在金丹期了。
之後聽說大人要去上界,他第一個表示想要跟隨,既是為了助大人一臂之力,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在下界修煉,頂天也就只能元嬰期,不能再高了,而作為一個修士,他不甘困在元嬰期,想要追求更高。
莫無悔上下打量著張亘,似乎很滿意張亘的狀態,問道:「潛伏得可好?」
張亘點頭:「還行,三天前城裡比武招親,我本來打算小露一手,試試上界人的厲害,萬萬沒想到,贏到最後了。」
莫無悔眼睛微瞪,「所以你……」
張亘笑道:「沒錯,我現在是城主大人的准贅婿。」
莫無悔頓時肅然起敬,有種說不出的敬佩感,「不愧是你!」
張亘一愣,撓撓臉道:「大人不會是笑我吧?」
莫無悔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那怎麼可能?我太佩服你了!」
人與人的境遇太不一樣了,有些人一到上界就有了老婆,有些人連——咳咳!
張亘眨了眨眼,尋思這話應該沒有陰陽怪氣吧。不過,這位大人向來想法怪異,不能用常理來揣摩。
莫無悔接著問道:「等等,你都城主贅婿了,為何還在大夏神朝的分營?」
張亘哈哈一笑,道:「大人,做贅婿也是有條件的,我雖然贏了比武,但我此時在上界還未站穩腳跟,我的元嬰期雖強,可上界高手如雲不是嗎?所以城主要我在外歷練歷練,等到什麼時候突破了化神期再回來。」
莫無悔感同身受,欽佩無比,「岳父的認可啊……這是世上最難得到的東西。」
張亘仿佛聽出了一絲微妙,練到化神期雖然是難,但也沒有難到世上最難吧。
莫無悔心中莫名湧出一股酸意,搖頭道:「也罷,你繼續潛伏吧,不過這分營的人除了你都死了,怎麼辦呢?」
張亘理所當然道:「那一定是遭遇了魔修啊。」
「天啊,這魔修好生兇殘,將人的金丹活生生挖出,還吃了。」
「是,太令人氣憤了,我定代神帝陛下討伐這惡賊!」
兩人對視一眼,眼裡全是笑意。
-
走出營地後,莫無悔停在山野間,低頭翻弄衣袍,抱怨道:「害,衣服又髒了,我要是會小清哥哥的清淨術多好。」
周不凡嘴角微抽,「按你這個殺法,再多衣服也不夠換。」
莫無悔嘿嘿一笑,「已經差不多熟練了,狂刀前輩的刀法真的很強。」
「當然強啊,不然怎麼能跟李威雲爭鋒?」
周不凡叨叨道:「李威雲要不是有那身變態的血統,自愈力和耐力都超乎尋常,狂刀道友也不一定會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