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好歹也是一條真龍,雖然因疏於煉體,體質或許不如這個天天鍛鍊的男人,但區區……怎麼可能傷到他?以他如今的肉身強度,要傷他至少得第七境界後期的全力一擊,或是匯聚了靈力的上古靈器才行。
它怎麼可能做到?你總不可能特意煉過它吧?
原本劍修還想做些準備,但聽到蒙眼青年的這番話,他下定了決心,不藉助任何外力!於是,他將那「瓶罐」隨手放在了虛空中。
蒙眼青年以為劍修這是妥協了,萬萬沒想到,卻沒想到接下來傳來的是一陣微涼的觸感。他這才恍然記起,自家媳婦雖然性情清冷,總是淡淡的,但勝負欲其實並不低,尤其是跟他比的時候。但是……這也太笨了吧,你個笨蛋,你在想啥呢!
「等等!」蒙眼青年突然驚呼出聲。
劍修微微一愣,正欲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不滿地問道:「怎麼了?」
蒙眼青年乾笑一聲,微微抬起頭,「至少,讓我把眼睛上的禁制解開吧,看不見的話,這多沒意思啊?」
劍修又是一愣,心中不解為何這件事一定要看見才行。他隨口說道:「你就乖乖躺著不好嗎?反正很快就結束了。」
蒙眼青年難以置信,心想什麼叫「很快就好」?究竟是指多久?難道你是打算很快就離開嗎?這可不太像話了啊!
蒙眼青年心中微怒,臉上卻和顏悅色,繼續道:「意義不一樣啊,難道你希望我日後回想起今天,腦海里只有一片漆黑嗎?」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中竟帶上了一絲委屈,又補充道:「換做是你,你願意嗎?」
劍修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似乎覺得蒙眼青年的話頗有幾分道理,於是手指暫時鬆開,轉而伸向了那塊蒙住他雙眼的黑布。
然而,就在黑布被掀開的瞬間,那雙黑眸中猛地閃過一道精芒,其主人緊盯著騎坐在他身上的「作案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來是心魔在作祟啊,我就說小清哥哥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主動?他那害羞的性格,別說是騎在我身上了,就算是與我深吻片刻,都會羞恥得滿面通紅。」
劍修聞言一愣,泛著微光的紫色眸子一陣顫動。就在這時,莫無悔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自他的瞳孔中迸發而出。那是真魔之威,足以壓制世間所有的魔。
在這一剎那,心魔退縮,直至徹底消失。
李清源眨了眨眼,眸色終於恢復了正常,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接著,他的目光低垂,恰好撞見了身下的男人。「小七?」他失聲喊道。
男人從容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小清哥哥,你看你把我折騰成什麼樣了。你怎麼會有如此兇殘的心魔呢?」
李清源愣住了,目光繼續下移,掃過那被強行剝開的衣袍,以及……他瞬間瞳孔一縮,面色緋紅如霞。
那個惡魔,它、它居然真的敢這麼做!
就在這時,莫無悔淡淡地說,「心魔是心中的欲,小清哥哥,你的欲,似乎是我?」
李清源呆立當場,進退兩難,從未感到如此緊張過。
莫無悔趁機細細欣賞著眼前之人。
那人分開雙腿坐在他身上,身上僅披著一件輕薄的外袍,內衫則薄如蟬翼,隱約透出下方雪白如玉的肌膚,以及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完美身段。劍修的腰啊,真是世間極品,他曾超不經意地摸了幾次,那觸感如同撫摸著世間最上品的暖玉,令人愛不釋手。
他目光上移,隨即瞳孔劇顫,迷戀無比地注視著那張絕色的臉。他尋思,他被掰彎絕對是註定的,誰能不愛這份絕色,尤其是輕皺的細眉,白雪映紅的臉頰,整個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既令人只想莊重地遠觀,又令人恨不得狠狠褻玩。
這個人,為何總是能令他如此矛盾?
這時的李清源終於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即便再遲鈍的人也不可能忽視這樣……如狼似虎的注視。
還未等他來得及思考,莫無悔已經開口了:「雖是分身,但也幾乎等同於本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