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消息是小狗:沒關係,現在已經好多了。
不回消息是小狗:就是手打字有點不方便……
速凍牛奶絨:那我給你打語音!
#速凍牛奶絨發起了語音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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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絨還沉浸在失去做飯裝備的心痛里沒回過神,她端著手機,眼睛無目的地落在書桌上的某一點上。
手機響起的消息提示音很快將她從發呆的情緒中拉扯出來。
她舉起手機回了幾個字,手指繞過耳畔的發,側耳戴上耳機,緊接著無比熟練地摁下了對話框下的那個語音發起鍵。
因為大學離家遠,家裡人放心不下,冬絨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在家庭群里打電話聊兩句和父母嘮嘮家常話。
即使在日常生活中遇到點不順心的事,接起電話聽到父母親切又熟悉的廣式普通話的瞬間,也像是短暫地回到了家。
也許是養成了習慣,撥出語音通話對她來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冬絨聽著從那側傳來的撥號鈴聲,拉了下臉上悶悶的口罩,不自覺清了下嗓子。
剛開始一接通電話,誰都沒有說話,耳機里只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最終還是冬絨主動開口,打破了這番沉默。
「喂喂……你聽得見嗎?
「你感覺好點了嗎?」
「你的寢室在幾棟幾樓呀,我這裡剛買了點感冒藥和退燒藥,趁著還沒有熄燈,要不要過來給你送一些?」
耳機那頭隱約傳來了點嘈雜的背景音,還摻雜著幾個陌生的男生嗓音。
冬絨屏息仔細聽著,感覺對方好像不在宿舍,更像是在外面。
她想了想,更改了措辭。
「你已經去醫院了嗎?不會是一個人去的吧?」
說到這裡已經是冬絨所能外向表達的極限,如果對方還是不回應的話,那她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在對方並沒有打算一直讓她陷在這種尷尬的境地里,很快接上了她的話。
「嗯,我在醫院……」
一句話還沒聽完,冬絨手比腦子快「啪」一聲乾脆地掛掉了電話。
她坐在宿舍剛熄燈的黑暗裡,目光發直,心率快得嚇人,甚至懷疑是自己剛剛打錯了。
冬絨摸了摸自己還殘留著燙意的耳朵。
即使聲音經過聽筒的處理有點失真,但也能夠很明顯聽出來是個男聲,並且還是個有點耳熟的、聲音挺好聽的男聲。
可是對面和她聊天的,難道不是一直都是女生嗎?
想起她之前和對面送飯表白撒嬌的種種行徑,冬絨因為感冒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變得更暈了,一時間還不能夠接受消化這個事實。
因為她掛電話的動作太過迅速,電話另一端在病床上睡了一整天,剛被舍友扶起來吃飯的周枕景筷子都還沒來得及落下,就這樣突兀地停在了半空。
他垂下眼,有些奇怪地扶了下耳側的藍牙,確認剛剛沒有誤觸掛斷。
卓晉見他頓住,還以為是他挑食的毛病又犯了,對菜不滿意,在一旁抱臂翻了個白眼:「周大少爺,你可別挑了,現在這時間點,外面也沒別的店開著了,就剩這些了,你湊合吃兩口墊墊。」
怕周枕景不信,他還特地示意了一下另一個舍友:「對吧,晁文?」
晁文專注盯著手機,扶了下眼鏡,勉強回應了一聲。
周枕景現在沒有心思理會卓晉的話,此時也顧不上還有人在旁邊,他翻遍了自己衣服的兜沒找到手機,一把拔了自己手上的輸液針管,作勢要下床。
「哎哎哎,幹什麼呢?」卓晉大驚失色地一把攔住他,「去哪啊?病不治了?」
一邊的晁文也被這頭的動靜驚擾抬頭,抬眼淡淡道:「這麼不想活直接打車去火葬場的鐵板上躺著,省得我們還要動手抬你。」
周枕景冷淡回擊:「平時關係也沒多好,用不著你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
「對啊,」晁文笑容滿面,「我就說我們大半夜有舒舒服服的宿舍床不躺,來醫院的鐵板凳陪護你這身嬌肉貴的大少爺,完全是在自討沒趣嘛。」
「媽的,晁文,都這時候了,你少說兩句!」
周枕景懶得再和他爭執,回身問:「我的外套放哪了?」
「這呢這呢,」卓晉從凳子靠背上把外套拿起來抖了抖,揚聲道,「在這好好的。」
周枕景接過來,冷峻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單手摸出兜里的手機,找到那個唯一的聯繫人,迅速將語音回撥了過去。
這次還沒響兩聲,又被對方果斷掛斷了,這次是她單方面拒絕了聯絡。
發燒的後遺症仿佛在分秒內湧上來,周枕景有片刻的耳鳴,他的腦中飛速轉著、猜測著,一時間掠過了種種可能性,又被一一否決。
他光腳踩在醫院冰冷的瓷磚上,這次真感到心頭的茫然無措,手指控制不住地湧上僵麻,幾乎是憑著本能在發消息問怎麼了,又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有哪裡做錯。
短短的對話框裡幾乎被他鋪天蓋地的消息填塞滿。
對面沉默了很久,顯示輸入的每一秒鐘的都像是把劈頭砸下來的鈍刀,將他的全身煎熬凌遲。
大約過了兩分鐘,或許是更漫長的時間,她才回了他一句:「你先別發消息了!讓我冷靜一下。不是不接電話,只是我需要一點時間接受你是男生!gt」
這下沉默的人換成了周枕景。
他仔細緊緊盯著手機屏幕里的那行字,仿佛要將這條訊息逐字逐句從屏幕里摳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情緒才慢慢平復,逐漸放鬆下來,被屏幕光線映亮的丹鳳眼裡有著鬆了一口氣的釋然。
完全是出乎所有意料的回答。
周枕景手肘撐著膝蓋低頭坐下,用手機有一下沒一下地抵著額頭,幾乎好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很輕的無奈哂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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