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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找補道:

「小娘,別吃醋了,就算娶了她做正房,你也是讓我最舒坦的人。」

因著手用不上力,爬起來的途中,又跌了兩腳,若平常他這般狼狽,姚小娘定是愛極了他,今日卻是一動不動。

甚至不待起身的他站穩,就將他攘了出去。

「拈酸吃醋的女人,真是失智!」

搖搖頭,頗覺有些甜蜜的負擔,擾得他煩惱不已,只好日日來哄。

這都哄了兩日了,竟還未消氣,高士寧心頭愈發苦惱,眼珠子一轉,想著了辦法。

第84章

「小娘,你別急,聽說我那毛沒長齊的侄子,他二哥就娶了轉房婚,我去求我兄長!」

被關在門外的高士寧,貼著姚小娘的門帘,道出自個兒的法子,

「我先抬了你做偏房娘子,過幾年娶了阿婤,你就是先進門的姨娘,資歷老,有手腕有人脈,定能壓住她!」

高士為哄姚小娘,瘋狂畫餅,其實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著現今姚小娘風韻猶存,床上花樣把式還多,常讓他欲罷不能,他就先享受幾年半老徐娘的風騷。

待膩歪了,再娶個小娘子進門,定是嬌羞生澀,到時自個親自調教,又是一番性趣,豈不是美哉!

愈想愈

覺心潮澎湃,姚小娘格子門的桐油香皮紙上,都被他流的哈喇子印透了。

「嘭——」

姚小娘驟然開了門,高士寧一個前俯,直往她露著半個玉白的懷裡撲,卻被她轉身躲開。

身子往下倒了大半,足尖還遭門檻抵住,想憑腰力盪起身,腰又酸得厲害,最終他抽抽了兩下,摔了個倒栽蔥。

而躲開的姚小婆,立於金漆點翠空心屏前,上頭掛滿了她褪下的衣物,赤黃衫子、靛藍披帛、青秋間襦、淺綠荷葉胸托……

她專挑了條帶鉤的三角花皮革束腰,見高士寧爬了起來,便揮著皮革腰帶朝他抽了過去。

驟然,將他手背,抽出條血腫。

見這架勢,他像條落荒而逃的夾尾犬,擰身跑出了屋,見她沒追出來,方垂頭喪氣回了前院。

前院,他那幾些庶兄們,也沒差事,日日閒在府中,連賭六博都沒銀鈿,只能仗著身份,在大廚房強要幾隻威風凜凜的雄雞,比鬥雞。

為著能搶到威武的雄雞,三更將通房丫鬟趕下床後,就去大廚房守著採買歸來的管事,挑了雞再補眠,午後鬥雞至日落。

高老爺在世時,他們還裝裝樣子,翻翻書,高老爺去了,高士廉一發怒,他們就躲去庶母處,還有那等子不要臉的,倒過來怪是高士廉無用,扛不起門楣不說,也為他們安排不了差事。

現今還是個治禮郎的高士廉,氣紅了眼,也無法反駁,便是關在書房發奮,對這些懶貨眼不見為淨。

高夫人也瞧著厭煩,直放下話來,只養未及冠的,及冠後連在府中用膳,也是要交膳食費的,奈何生下他們的姨娘前些年都還算得寵,攢下不少身家,他們多得是有恃無恐的。

自也有上進的,也是日日泡在族學,存在感甚低。

今日約莫也是倒楣,高士寧一進院門,就被鬥雞亂飛的毛吹了一臉,不停咳嗽打嚏,逼出了淚,糊了眼,沒往裡走兩步就踩上了雞糞。

這些皆是大廚房專挑的肥雞,毛光水滑的,一看就吃得上乘,雞糞都滑膩膩、黏糊糊的,踩上捻開,臭氣沖鼻。

高士寧正翻著白眼打噦,一頭雞飛上了他的頭頂,尖爪扣著他的頭皮,在上頭拉了。

「啊——」

前院,迴蕩這高士寧的怒吼,莫婤等人正慢悠悠地往高府走。

穿過三春柳巷子,折下幾枝紅柳稍粗些的杆子,行至韋曲,又在清明渠的鴻橋下,找了個魚肆,挑了兩條肥美的鯇魚,用草繩穿腮而過,提著回了莫家小院。

派人去喊了觀音婢,莫婤招呼著二人捲起衣袖。

「我們不是做客的,怎還要幹活!」李二郎喃喃道,「算了,美食當前,忍一忍!」

說罷,他利落地取下幞頭,掛在屋檐下的鐵釘上,提了把鋒利的環刀,給魚開膛破肚。

而此時,長孫無忌順著莫婤的囑咐,挪開了灶洞上的鐵鍋,燒旺了火。

待李二郎扣了魚肚兒,颳了魚鱗後,莫婤在魚背脊肉厚處,劃了些淺刀,將紅柳枝從魚唇穿入,沿脊骨穿至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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