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害她,卻足足埋伏了幾年,就是為抓她現行,讓她絕無翻盤的可能。
清理掉府中毒瘤,高府被她牢牢掌握手中,看著姨娘們為奪高士廉寵愛,斗得笑話頻出,她亦捧腹大笑,笑著笑著卻是淚流滿面。
是否,當年在母親和夫君眼中,她也是這般可笑。
養育觀音婢這麼些年,她早將其當做女兒,因而,也像當初她母親為她好一般,幫其準備了貌美的陪嫁丫鬟。
她不希望觀音婢用上,但高夫人知道,世間男兒多薄倖,觀音婢總會用上。
而莫婤也知道,觀音婢是會用上的,不是因她夫君薄倖,而是因她夫君是「聖君明主」,而是因她要「母儀天下」。
兩人相顧無言,足足沉默了半盞茶的功夫,明媚有些無措地偷瞄她們,明桃眼珠微轉猜到大概,明柳低頭露出幾分難過。
「好了,可不是白給你八卦的,你要瞧出些名堂來!」
倒春寒名不虛傳,高夫人從憶梅手中拿過鎏金博山形手爐,塞進莫婤的手心,見她緩過心神,又同她耳語道,
「快瞧瞧,好不好生養!」
第92章
「這怎瞧啊?」莫婤表情有一瞬裂開,移開眼,不敢同高夫人對視。
「別同我打哈哈,你能不知道?」高夫人同莫婤耳語,「我專從呂婆子手中買了批江南娘子,這是樣貌身材最拔尖的,若不好生養,我再換一個!」
聽罷,莫婤只好先量了明媚的骨盆、胸圍,問了初癸和平素的月事①,正要讓其退下,卻發現高夫人早屏退了其餘人,正目光灼灼地瞧著她。
「阿姆,這是要作何?」她說著聲兒都有些顫了。
高夫人卻指了胡床,讓明媚仰躺上去,當明媚褪下襦裙里的褻褲,雙腿叉開搭於兩側扶手時,高夫人拉著莫婤去了一旁的盥洗盆淨手。
這般架勢她哪還有不懂的,一面在滾水中搓手,一面掙扎道:「不……不必了罷?」
「怎不必,我從呂牙婆手中買來時,可不會驗身,這要陪嫁去別處,自不能讓人抓住把柄的!」高夫人瞪了她一眼,見她磨磨蹭蹭地淨手,又催促了幾聲。
她正仔細洗著指甲縫,聽罷回嘴道:「那平日騎多了馬,也會破的,說不定我就破了!」
那膜可不是真正的一層膜,只不過是陰丨道口一圈薄黏膜褶皺,色澤呈淡紅,表面光滑,形態也不一,有傘狀、唇形、篩狀、半月形……有的形狀在騎車、跳高、跳遠等運動中極易破損,像她這般愛騎馬,自也有可能。
「可不能這般口無遮攔!」高夫人正推著莫婤往前走,聽罷狠狠拍了掌她的屁股,又道:「少忽悠我,那種情況少,就算有也是不同的,你還能辨不出?」
莫婤心頭震驚,被懟得啞口無言,高夫人竟連這也知曉!運動破裂自是同性丨交破裂有區別,性丨交破裂多發生在那圈膜的兩側,且多可容二指。
被高夫人緊盯著,連明媚也一臉懇求地催促,見躲不掉,她只好硬著頭皮摸了進去。
雖然平日沒少摸婦人的宮口,但指腹上溫暖微潤的觸感,還是讓她冒了一身雞皮疙瘩,且定要小心往裡探,若下手重了導致其損傷,在這封建的古代,她罪過可就大了。
隨著半個指節的深入,她摸到了一窄膜,膜兩側各有一個孔洞,厚薄不一,應是中隔形,頓時鬆了口氣,這種形一旦破裂,出血最為明顯,斷不會被記錄的刁婆子污衊。
正淨了手,擦著冷汗,高夫人又語出驚人:「這就行了,不用赤身再摸摸乳?」
莫婤嚇得連連擺手,起身就要躲出去,卻被高夫人扯了回來,讓明媚退下後,又從繡枕下摸出本泛黃卷邊的畫冊。
「同我對對,是不是這些姿勢更易受孕!」
心頭升起股不妙,她還是硬著頭皮瞧去,微黃的楮皮紙上,幾筆便生動地勾勒出兩個小人,或交疊站於窗邊,或手撐著胡床前後跪趴在地上,或相擁抱坐於蒲團上……
「這……這……」
莫婤顫顫巍巍指著書卷,話終於說不明了,高夫人卻不肯放過她,還托著她搖搖晃晃的手,一面翻動畫冊,一面讓她指明哪些是易孕體位。
指完後,她的臉已然紅透,在現代她雖博覽群書,卻無實戰經驗,空有理論知識,卻無人驗證,這般還要當著長輩的面指認,可是羞恥萬分。
「我果真只錯了兩三個,怎側著也易孕?怎後頭也能懷!」高夫人感嘆連連,甚至起了實踐的念頭。
一扭頭,瞧見她臊得比那赤海棠還艷的臉,直搖頭:「這般害羞可怎得了,且不說都是成婚的年紀,就是那些夫人們沒問過你?」